沈承均一瞧這所謂的寶珠手串心裏頭便有些明白了,這哪裏是什麼寶珠手串,就是普通路邊小攤賣的珠串兒,不過老板為了讓它看上去真實些,不知做了什麼手腳,騙過紫元這沒見過世麵,可騙不過沈承均。
沈承均心裏氣自個兒閨女身邊竟然藏著醃臢之人,但也配合著沈含珠將這戲演到底。
紫元縮在一旁,瞧著沈國公氣憤的模樣,在聽沈含珠一心為沈含瑛開脫不禁有些好笑,沈國公的嫡女又如何,還不是那麼好騙,沈含瑛背地裏沒少做對不起沈含珠的事,偏生沈含珠竟蠢的一點沒發覺還在這種時候替她說話。
隻是沈含瑛除了自個兒竟還買通了紫玉嗎?她蹙起眉來,明明那頭說好的,隻用她一人的,日後少不得她的好處的……現在看來,沈含瑛的話並沒有多少可信度,那麼沈含瑛許下的好處,還能兌現嗎?
第20章
大房那邊裝模作樣地將沈含瑛身邊的丫鬟過去詢問了一番,而後卻又安然無恙地把人打發回來了。
二夫人與沈含瑛趕緊詢問了一番,聽那兩個丫鬟道,被抓到的人是紫玉,方鬆了口氣。
打發丫鬟下去後,二夫人蹙眉道,“看來紫元那丫鬟還真是機靈,將這事兒嫁禍與紫玉了。”
沈含瑛卻有些疑惑,“可紫玉那丫鬟怎麼會胡亂攀咬上咱們?”
二夫人想了一會兒,“……大約是大房那兒故意讓那丫鬟攀扯上咱們,想尋些咱們二房的不快!大抵是許了那丫鬟什麼好處,不若那丫鬟今日怎會隻關進柴門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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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含瑛聽了二夫人的猜測也覺得有幾分道理,但心裏還是不安。
二夫人安撫,“瑛姐兒且放心罷,紫玉本就不是咱們的人,真要扯出點什麼事兒來,咱也不怕,倒是最近讓翠環別的與紫元接觸了,省的引出些有的沒的。”
沈含瑛細細一想,是這麼回事兒,便也放心地回屋歇息去了。剛準備就寢,丫鬟翠環便急匆匆地進來了,“姑娘,紫元來了,說是想見你。”
沈含瑛皺眉,“你先打發了她,跟她說,等過些日子再說。”
翠環卻有些為難,“奴婢是想打發她來著,可她叫嚷著說若是姑娘今日不見她,她便將姑娘讓她做的那什子事都倒出來!”
沈含瑛臉色一寒,“她怎麼敢!”
翠環眼珠子轉了轉,“不若姑娘就去見她一回?估摸著定是為著這次的事,貪心不足,想跟姑娘討些更好的賞呢!”
沈含瑛聽了麵色更差,“不過是個丫鬟而已,還真想拿捏我了?我倒是要讓她知道知道太過貪心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讓她去假山後頭等著,我就見她一回。”沈含瑛心裏想著,紫元這丫頭看著是機靈,可心太大,日後不好用了……
……
“大哥,時辰不早了,這……弟弟便先回了,改日再來陪大哥喝酒。”沈承業今日回府聽聞大房這邊出了點事,便過來瞧瞧熱鬧,卻不想被沈承均留住,喝酒喝到現在,也不知沈承均打的什麼主意。
一邊陪著沈承均喝酒,一邊沈承業也是心思百轉,據說是聖上禦賜的狐裘披風被毀,看沈承均這借酒消愁的樣子,估計很是煩心吧,他樂得看沈承均這幅模樣,便樂嗬嗬地陪到現在,自己也灌下一肚子酒,好在平日裏飲酒作樂慣了,倒也隻是有些頭暈罷了。
沈承均拍拍沈承業的肩膀,沈承均是習武的,手上力氣本就大,再加上沈承業喝的腿軟,一掌下來,直接把他拍得坐到了地上。
沈承均一臉歉意地趕緊讓人將二爺扶起來,“瞧我這沒輕沒重的,我這就送二弟兩步。”
這兩步,一送就送到了假山處,沈承均與沈承業帶著幾個家丁剛走到假山附近,便聽到有女眷的聲音傳過來。
沈承業暈乎乎的,剛想說話,沈承均輕聲對他噓了一聲,沈承業眨眨眼,聽話的閉上了嘴,跟著噓了一下。
沈承均瞥了他一眼,喝多了的沈承業就是比平日裏的他聽話多了。
“大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將四姑娘的事,事無巨細通通告知與你,又聽了你的吩咐絞壞了四姑娘的披風嫁禍與紫玉,還將柳姑娘的事也告知與你,大姑娘就給對珍珠耳環便罷了嗎?”
“還是大姑娘覺著自己還有其他眼線,便不用我這個被發落到外室的丫鬟替你做事了?大姑娘可別忘了,當初是你的丫鬟親自來尋我辦事的,還許諾少不得我的好處,若大姑娘的好處就這些,那可別怪我嘴巴一大,不小心就將大姑娘做的事一件件抖落出來!”
“紫元,你倒是敢!小心貪心不足蛇吞象,自個兒反的得不了好!”
“奴婢不過是個丫鬟而已,可比不得大姑娘身份尊貴,大姑娘可要想清楚啊,”紫元慢悠悠地道,“不過100兩銀子罷了,想必大姑娘也不會將這點銀兩看在眼裏,大姑娘今日舍不得這些小銀兩,奴婢可不知明日會傳出什麼對大姑娘不利的流言啊……大姑娘本就愛傳流言,想必也是愛聽流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