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對著徐氏冷哼了一聲,“今兒忙成這樣還有閑心偷懶兒,還不趕緊去招待各位夫人……”

然後又對二夫人道,“挽心也一同去,省的有些人立不起來,平白丟了國公府的臉麵就不好了。”

這種差事,二夫人自然樂意地很,她也相信一會兒一定能在各家夫人麵前狠狠地壓徐氏一頭。

“珚姐兒你們也去吧,今兒也來了不少姑娘們,好好與她們處著。”

作為唯一被老太太點名交代的沈含珚也是得意的很,出去地時候還刻意地撞了沈含珠,沈含珠被旁邊的人扶了一下,抬頭就看到沈含珚對著她呲了一下牙,這表情實在不是一個大家閨秀能做出來的。

“四妹妹,沒事兒吧?”扶住她的沈含玥輕聲問道。

沈含珠搖了搖頭,今兒沈含玥的打扮也有些不同,挽了個流雲髻,發鬢上上插著那隻眼熟的沈含珠鬆她的素釵,配上她一身素衣白裳,整個人都飄兒了不少。

沈含玥前幾日剛剛行了笄禮,因為二房庶女不受重視的身份,這笄禮連小辦也算不上,隨意便混弄過去了。

再加上與老太太的壽辰相隔那麼近,哪裏能被重視起來。不過,沈含玥並不在意,從小到大早已習慣了她庶女的身份,況且如今有了這樣一門她心裏覺得十分滿意的親事,其他的她完全不介意了,畢竟日後更多的日子不是在國公府在二房過的,她倒是希望明年三月來的快一些……雖然這麼想,有些羞人,可她是真的盼望能夠早日成親的。

沈含玥這麼想著,摸了摸自個兒手腕上那隻精致的小木鐲子,這是她行笄禮那天,江西來送給她的,雖然看著有些寒磣,可沈含玥心裏卻喜歡地很,這是江西來親自雕琢的,是江西來滿滿的心意。

“二姐姐,走吧。”

“嗯……”沈含玥應了一聲,今兒江西來也會來,她內心還希望能夠與他見著麵,在收到鐲子那天起,她就親手繡了荷包,還在荷包上繡上了江西來的名字,想要有機會也送給他。

喬鳶和柳瀟湘先後到了,喬鳶自然是帶著她的妹妹喬鴦的,因著上一次在公主府的事兒,喬鴦眼珠子咕嚕咕嚕地看著周圍轉,看樣子想四處去看看,不過還是忍住了,乖乖地跟在喬鳶身邊。

沈含珠注意到喬鴦身邊的丫鬟已經換了人,她隻看這麼一眼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也完全不出她的所料。

除了喬鳶她們,還來了不少年紀相當的貴女,不過沈含珚比沈含珠積極許多,一早便過去招呼了,沈含珠也不在意,正好她還想和喬鳶她們一同清淨清淨呢。

柳瀟湘一見著沈含珠就忍不住問道,“這些日子,你與離王世子的傳言是怎麼回事兒?”

“我哪裏知道啊,反正突然就出現了,止都止不住。”

柳瀟湘的神色有些凝重,也有些擔憂。沈含珠大概知道柳瀟湘似乎是想到了她自己當初和淳王世子的流言,最後兩家隻不得不定親了。柳瀟湘有些怕沈含珠這回和離王世子的流言,也會讓沈含珠受害不少。

柳瀟湘與沈含珠正說著話,一旁的喬鳶突然猛地咳嗽了好幾聲,別人咳完是臉色通紅,而喬鳶卻是臉色越發蒼白。

沈含珠立馬擔心起來,“今兒身子不好嗎?都怪我沒注意到,去側廳坐坐吧,那兒現在應該沒人。”

同時喚來紫玉,讓她趕緊去請個大夫。

“隻是老毛病了,”喬鳶攔住她,“來之前吃過藥的,請什麼大夫,今兒還是老夫人的壽辰,在這當間請大夫不好。”

“身子不好的話,不過來也成的啊,真的不要緊嗎?”

喬鳶搖搖頭,“沒事兒。”

沈含珠將喬鳶帶去側廳,還特意讓人多加了炭盆,上了熱茶。過了一會兒,見喬鳶的臉色真的好了不少,再加上喬鳶死活不同意請大夫,沈含珠這才作罷。

“青青姐再過兩個月便要出嫁,如今也不好出門了。”沈含珠道。

“阮姐姐是嫁給我哥哥,日後想見她,去我府上就是啊,你還能一下見著我和她兩人呢。”柳瀟湘道。

“那可不一定,”沈含珠頓了頓,“青青姐嫁人後,就該輪到你了……”

柳瀟湘沉默了一下,突然看向喬鳶,“聽說近日丞相夫人也在相看著鳶鳶的親事?”

“我現在這樣,嫁給誰都是拖累,可我娘偏偏要忙活……其實,我一點也不想定親嫁人,覺著現在也挺好的。”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們聚在一起的話題便都是談婚論嫁的,也不知日後她們還能不能有機會像以前像現在這樣聚在一起好好說說話。

沈國公府門外,有一架馬車姍姍來遲,馬車十分華貴,從馬車上下來兩個衣著豔麗的姑娘,其中一個有來過沈國公府,因而門房是認識的,見狀連忙迎上去,“見過郡主。”

又看了看葉秦桑身邊的另一個姑娘,看這打扮應當也是有身份的人,可他不認識對方,想了想倒也周全地小行了個禮。

那姑娘滿臉高傲,連看都不屑看他一眼。

葉秦桑倒是性情好,對他笑了笑,“我來找你家四姑娘,讓人領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