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駕不起啊!”魏曉月哼了一聲,扭動腰肢,風情款款地走到沙發邊,坐到周景身旁,揚起俏臉,拿捏著腔調,自嘲地道:“要是趕上領導心情不好,大罵一頓,豈不是自討沒趣嗎?”
周景嗬嗬一笑,沏上茶水,遞了過去,輕笑道:“這女人啊,就是小心眼,那事兒都過去多久了,卻還念念不忘?”
魏曉月白了他一眼,蹺起二郎腿,從茶幾上,摸出那包女士香煙,打開後,抽出一支,塞進殷紅的小嘴裏,點燃後,優雅地吸了一口,把玩著dupont打火機,柔聲道:“抱歉,我這人是記仇的,被人罵過一次,能記一輩子!”
周景有些無奈,歎了口氣,低聲道:“魏姐,上次小弟一時衝動,做錯了事情,還請你原諒。”
魏曉月側目斜睨著他,張開朱紅的粉唇,徐徐吹出一縷煙霧,巧笑嫣然般地道:“別啊,你不挺能的麼,今晚上,我就脫得一絲不掛,跪在你的床上,隨你蹂躪,怎麼樣?”
周景臉色通紅,側身躺在沙發上,翻著白眼道:“好了,差不多就可以了,別不依不饒的!”
魏曉月咯咯一笑,俯下身子,悄聲道:“周景,我是認真的,今晚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就一晚上都睡沙發,要麼,就回房間,和我睡在一張床上,你仔細想想,再做決定!”
說完,她雙臂撐開,嬌慵地伸了個懶腰,瞟了目瞪口呆的周景一眼,就嫋娜站起,施施然走到臥室門口,回眸一笑,拋了個媚眼,將身上的浴巾解下,丟到門邊,風情萬種地進了屋子。
“妖精,真是妖精!”周景張大了嘴巴,愣了半晌,才苦笑著搖了搖頭,砸吧著嘴巴道:“這個小白兔,今兒是怎麼了,怎麼一反常態呢,是受到了什麼刺激,還是春心蕩漾了?”
半晌,他起身去了浴室,衝過熱水澡,回到沙發邊上,點上一顆煙,皺眉吸了起來,一顆煙吸完,就伸手把客廳裏的燈光關掉,從沙發上走下,悄悄地溜到臥室門口,輕輕一推,虛掩的房門就開了,卻見幽暗的房間裏,魏曉月安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倒像是睡著了!
“在裝睡,我就不信,你真的敢睡著了!”周景微微一笑,半開玩笑般伸出雙手,向床邊摸去,嘴裏低聲哼唱著:“一呀摸,摸到魏姐的頭上邊呀,一頭青絲如墨染,好似那烏雲遮滿天;二呀摸,摸到魏姐的眉毛邊,兩道眉毛彎又彎,好像那月亮少半邊”
床榻上,魏曉月‘撲哧’一笑,啐了一口,低聲道:“臭小子,別吵,是想讓隔壁聽到嗎?”
周景笑笑,怕她誤會,忙坐到床邊,輕聲道:“不是,魏姐,我是過來取被子的,等會還是回沙發上睡!”
魏曉月側過身子,挺起胸脯,展示出傲人的身材,似笑非笑地道:“怎麼,嫌魏姐年紀大嗎?”
周景趕忙搖頭,低聲道:“哪有,魏姐,這次見麵,感覺你又年輕了幾歲,看上去,和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差不多,再這樣下去,都快變成小妹子了!”
魏曉月呸了一口,咯咯一笑,輕啐道:“肉麻!”
說著,翻身坐起,又被子裹住身子,滿懷心事地歎了口氣,就把俏臉轉向旁邊。
周景眼尖,忽然發現,她的眸子裏,竟然閃動著晶瑩的淚花,就有些吃驚,悄聲道:“魏姐,好端端的,怎麼就哭了?”
“沒什麼!”魏曉月垂下頭,眼淚卻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劈裏啪啦地往下掉,那張俏臉上,也現出無限委屈的表情,讓人極為憐愛。
周景心頭一軟,趕忙道:“魏姐,你別傷心,大不了,我不走了,晚上就摟著你睡!”
“滾,哪個要你摟了!”魏曉月破涕為笑,很不淑女地罵了一句,就又歎了口氣,幽幽地道:“小壞蛋,別說風涼話,魏姐心情不太好,你陪我說會話就好!”
說完,就抹了把眼淚,又從旁邊的床頭櫃上,摸出香煙,塞到朱唇裏,點上火,深吸了一口,火紅的煙頭,在黑暗當中,明明滅滅,顯得分外地惹眼。
周景歎了口氣,把香煙奪了過來,隨手熄滅,輕聲道:“魏姐,女孩子要少吸煙,不然,很容易變老的。”
“已經老了啊!”魏曉月麵帶傷感,仰頭道:“每天最怕照鏡子了,看了魚尾紋,全天心情都會變得很差,總想莫名其妙地發脾氣!”
周景擺了擺手,輕聲道:“容貌隻是一方麵,氣質也很重要的,像你這樣精明幹練的女強人,心思應該都放在事業上,怎麼也會因為這種瑣事煩惱?”
魏曉月雙手捧臉,歎息道:“好有什麼用,終究是比不上人家的,今兒在機場見了,真是驚為天人,我見猶憐啊!”
周景愣了一下,好奇地道:“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