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青辰常年在西北,與京中這些勳貴世家的少爺們來往都不密切,有機會是要讓他多來往來往。”
“正是,青辰以後在朝為官,少不得要跟這些人接觸,還是要熟悉些才好。”葉氏也附和道。
洛崢便喚了木樨進來,吩咐他去京郊近衛營,叫洛青辰今晚先回家來。否則趕上當值的時候,他就直接宿在那裏了。
木樨聽了忙領命去了。
正好第二日是休沐,不必上早朝,所以洛崢父子兩個吃了早飯,就收拾著出了門。
洛青染這邊,給老夫人請了安,也忙收拾好了,打算帶著半夏偷偷溜出去。
隻是,這一次不湊巧,被杜若給逮著了。
無法,洛青染隻好同意帶著杜若一起出去。
“可你這衣服?總不能就這麼出去吧?”洛青染上下掃了杜若一眼,她也不能再到大哥房裏偷一套吧?
杜若聽了不甚在意地揮揮手,“我當多大點事呢,你等著。”說著就回了自己房間。
片刻後,就見杜若換了一套天青色的直綴,儼然一副濁世佳公子的模樣。
三人一路疾行,到了慕秋白鋪子的後門。
洛青染吩咐半夏前去叫門。
不一會兒,就見一個才總角的少年打開門,探出半個頭,似乎十分謹慎地樣子,問道:“你們找誰?”
“我們找慕秋白,你去叫他過來,就說洛公子來了。”半夏答道。
誰知那少年聽見半夏這麼說,直皺眉頭,“洛公子?我怎麼不知道少爺認識哪個洛公子?”
“哎,你這小子,我們還能誆你不成!這洛公子可是你家少爺的老板,還不開門叫我們進去!”半夏說著就要推門進去。
那少年見半夏這樣,死死地掩住門,生氣地叫著,“什麼老板!少爺的老板是王爺,哼!我告訴你們,你們別想再欺負少爺了,現在有王爺給少爺做主呢!任你們是誰,我們也不怕!”
“你…”半夏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心想哪裏來的愣頭青。
“半夏,”洛青染叫了一聲,見半夏回來了,又轉過去看向那少年,莞爾笑道:“你去將慕秋白找來,一切不就清楚了。”
那少年被洛青染這一笑,不知怎麼的,就不由自主地去尋慕秋白了。
不消一會兒,慕秋白便行跡匆匆地來了。
他邊開門邊對洛青染道:“您別跟茗禮一般見識,我前兒才將他接回來,他沒見過您,倘或有不周到的地方,我教訓他。”
洛青染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又不失什麼大事,身邊的人知道忠心戶主是好事,你別說他了。”
一行人進了後園廂房,慕秋白才道:“茗禮,快來給洛公子賠罪,他可是我的貴人,以後不準無禮了。”
那叫茗禮的少年,聽見自家少爺這樣說,就要跪下向洛青染賠罪。
洛青染一把將他扶住了,“不必拘禮,我最怕別人動不動就跪我,何況你一心為你家少爺著想,何罪之有。”
“洛公子大人大量,茗禮這廂給您賠罪了。”說著躬身拜了一下。
洛青染擺擺手,“這沒什麼了不得的,你做的也沒錯,不必再道罪了。”
慕秋白這時也說:“你先下去吧,前麵正忙著呢。”
茗禮聽話便告退了。
慕秋白這才對洛青染解釋,“茗禮是我從滄州老家唯一帶出來的人了,雖說他叫我少爺,但我一直拿他當自己弟弟待的,所以他有什麼不得當的地方,還請你們念在他年紀尚小的份上,寬宥他。”
“我在你心裏就是那般不講理的刁蠻人麼!”洛青染打趣地看著他。
“哪裏,小姐是秋白見過的最通情達理之人了。”慕秋白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