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嚎啕哭道:“老夫人,賤妾真的不知,賤妾再如何膽大,哪裏敢做這等封禁之事?難道是嫌自己活得太命長了麼?”

旁人聽了花氏這話,也覺得是這個道理,巫蠱之術,在祈國可是大禁,誰是嫌自己命太長了,才要去做這種事呢?

隻聽花氏又哭道:“況且就算這東西是賤妾屋子裏搜出來的,又怎麼就能斷定是賤妾弄的呢?難道不能是有人栽贓陷害麼?再說那杭蠶絲被麵,確實是賤妾家裏送來的東西,可老夫人那我也送了一套去,剩下的那一套,我是給了二夫人的,誰知二夫人怎麼就送給大小姐了?再說怎麼老夫人都什麼事都沒有,大小姐卻差點出了事呢!且誰都知道這東西是我送出去的,賤妾即便真要做什麼,還能做的這般明顯不成?況且我與大小姐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緣何要害她性命?求老夫人明察啊!”說著,不住地磕頭。

趙氏聽了花氏這一番辯解,也覺得有幾分道理,心裏不免又生了疑惑。

是啊,花氏說的沒錯,這東西雖說是從她房裏搜出來的,可難保就不能說是有人陷害,若是她如此就發落了花氏,萬一真凶另有其人,豈不是又縱了那人去?

況且,花氏說的對,那蠶絲被麵,可是小趙氏送到洛青染那去的,昨兒天太晚了,她也沒有詳細去問,隻提了幾句,當時,小趙氏是怎麼說的來著?

思及此,趙氏突然話鋒一轉,又指著花氏對小趙氏道:“她原是你房裏的人,若真有這樣的事,你竟事先一點都不知道麼!且昨兒那套蠶絲被麵是你送到青染那去的,你也說說,是怎麼回事?”

縱然是自認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小趙氏突然被趙氏這一點,依然不免心頭咯噔一下。

忙定了定神,盡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些,暗暗吸了口氣,從椅子上站起身,也跪下了。

哀憐道:“娘,媳婦自知這事自己無論說什麼都是不對,縱然這事並不是媳婦做的,可到底青染是因為那套蠶絲被麵才險些丟了性命,那套蠶絲被麵又是我送去給她的,昨兒回去了,媳婦是一晚上都沒合眼,真恨自己為何要將那套被麵給青染送去,也許,青染是替媳婦擋了災禍了…啊…”

說到此處,小趙氏突然捂著嘴巴驚呼了一聲,然後慌裏慌張地抬頭看了趙氏一眼,緊接著又伏下`身去。

口裏直說:“娘,我…媳婦什麼也沒說,我不知道。”

可趙氏已經聽進心裏去了,小趙氏說,洛青染可能是為她擋了災禍,難道說,花氏…

趙氏眼角微眯著,左右打量了一眼下邊垂頭跪著的花氏。

這花氏家中本是南方巨賈,洛昇外放做官的時候,納了她做妾,當時自己本是不同意的,但洛昇堅持,就像是被這花氏迷了心竅似的。

後來洛昇帶著她回到華京,她已經生下了洛文遠,自己便沒有再多說什麼,隻命人讓洛文遠入了宗祠。

這些年,花氏對她也十分恭敬,還算盡心,自己便也漸漸認同了她,平日她仗著洛昇的寵,時常與小趙氏爭風吃醋,一般無傷大雅,她也懶得管她們那些俗事。

小趙氏剛才無心說出那一句話來,安知不是真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 撲朔迷離(加更,求訂閱)

越往下想,趙氏便越覺得事情漸漸明朗了起來。

保不齊真是花氏因為記恨小趙氏,在送給小趙氏的那套蠶絲被麵裏做了手腳,本預謀奪了小趙氏的性命,但沒成想,小趙氏會舍得把那套蠶絲被麵送給洛青染,以致於洛青染無辜替小趙氏擋了這災厄!

如此一來,倒是一切都說的通了!

趙氏浸淫內宅多年,如何不知這後宅裏爭寵的陰私手段有多麼狠毒,便是她自己,也做下過許多不能見人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