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洛青辰,已經無比肯定,此事與大少爺無關,盧府的人竟然說大少爺重傷了他們家的小少爺,簡直是無稽之談!

他是看著大少爺長大的,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性子。

說句大言不慚的話,如今的華京城內,新長起來的一撥貴籍子弟,大少爺的人品氣度,不說拔得頭籌,也是穩坐三甲的!

更何況,他們大少爺可是跟著老爺上過戰場的,是真真有軍功在身的少將軍,而盧家的小少爺是什麼脾氣秉性,怕是不用他多說,華京城內,也少有不知道的吧!

兩相對比起來,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大少爺,老夫人讓奴才來請您回去,盧家老夫人和國舅夫人去了府上,說是您打傷了盧府的小少爺,老夫人讓您趕緊回去呢!”

洛鍾這話,並未避著旁人,倒似沒什麼顧忌一樣,說的很清楚響亮。

盧府的管家隱約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一時半刻又沒反應過來,況且怎麼看,洛鍾這種“不背人”的做法,都是對的,再說他說的也都是事實,因而盧府的管家也並沒有出言反駁。

洛青辰聽到洛鍾的話,眉心幾不可見的蹙了一下,旋即恢複平靜,衝洛鍾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鍾叔,我這就跟您回去。”

然後又側過頭去,吩咐木槿,“你就留在這裏,幫林爺爺收拾善後。”

“是,少爺。”木槿點點頭,小心地應承道。

那林老漢,即剛剛被救的孩子的爺爺,聽見洛青辰似乎因為他們爺孫倆的事情有了麻煩,當下便急了。

顫顫巍巍地起了身,抓住洛青辰的手,道:“公子是為了救榮兒惹了麻煩,這可如何是好!”

洛鍾一看這情況,心中便已猜到了大半,想到家中的那兩尊大佛,他略一思索,行至林老漢跟前,一拱手道:“老人家,恕洛某唐突,聽您的話音,似乎是知道剛才這邊發生的事,不知可否給洛某講一講?您也聽到了,現在有人去府上說我們大少爺打了人,洛某就怕是這中間有什麼誤會,實在不好。”

語罷,洛鍾眼神微微瞥向盧府的管家,便見他眉頭皺的緊緊的,盯著林老漢,顯然也是想聽林老漢說說內情。

林老漢聽了洛鍾的話,如何有不依的,他因為洛青辰救了榮兒性命,正苦思沒有辦法報恩,現在聽說有人冤枉他的大恩人,如何能依,遂忙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在場的都是耳聰目明之人,自然沒有誰能聽錯了林老漢的話。

盧府的管家一聽這事情跟他們少爺說的截然相反,其實心中已經知道是盧興中在撒謊了!

畢竟盧興中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這個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人,自然最為了解。

可了解歸了解,這時候,他確實沒有辦法不站在自家少爺這一邊,否則待會兒他若帶著這麼個結果回洛府去,老夫人與大小姐還不扒了他的皮!

因而盧府的管家隻好咬著牙,昧著良心叫囂說,林老漢一人之言不可信,需得多找幾個人來,才算可信。

洛鍾看著他這副“垂死掙紮”的樣子,心中好笑,麵上卻不顯,盧府的管家說什麼,他都應了。

二人便都派出自己帶來的隨從去外麵找人。

隻是,盧府的管家心中實在著急。

他剛才說要再找人證,不過是在拖延時間而已,他心中其實已經信了林老漢的話,可還是抱著微小的希望,希望找到說出不一樣證詞的證人。

可是,還有誰的話,比林老漢這個當事人說的,更有說服力呢?

洛府和盧府的兩個隨從,一前一後出了門,不多時候,便見他二人回來了。

隻是,二人臉上截然不同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