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和夜戈一同訓練的精英,彼此之間十分熟悉,有時候很多命令甚至不用直說,就能意會。

所以那屬下在聽完夜止的話以後,當下便扯了李四的腰帶,啪啪兩下左右打了李四兩個耳光,那腰帶是牛筋的,本就力道十足,更何況暗衛又運了內勁到那上麵,所以兩下打下去,李四的雙頰立時高高隆起,左右兩邊的牙齒都鬆動了,話都說不清了。

李四雙眼噴火地瞧著夜止,夜止雙手一攤,“我的手下脾氣不好,不喜歡聽人罵他,你不走運,犯了他的忌諱,下次學乖點,不過你皮糙肉厚,想必還是很耐打的!”

夜止這公報私仇做得十分順手,心中堆積的一口惡氣終於稍稍出來一點,這個李四,這兩日可沒少侮辱他與王爺,死一千次都夠了,更何況隻是讓他受點皮肉之苦,便宜他了!

李四嗚嗚咽咽地想要說話,奈何兩頰腫的太高,什麼也說不清楚,差點流出了口水來。

“公子,先回去吧,這人也太惡心了,當心汙了您的眼!”夜止嫌棄地瞥了李四一眼,王爺身份不能暴露,所以他的稱呼也要改。

墨曜點了點頭,轉身又上了馬車。

暗衛們將山賊的屍體都掩埋好了,一行人又返回了涵城。

南城門守門的還是剛才那兩個衛兵,見了他們昏昏沉沉的,收了銀子也沒仔細看,隨意地揮揮手就放他們進了城。

墨曜他們並未停留,直接一路返回了華京。

待回了王府,墨曜收拾了一番,吩咐夜戈將李四帶下去,帶著夜止遞了牌子進宮去了。

他在禦書房見了祈陽帝,將繳獲私鹽的事情跟祈陽帝說了。

祈陽帝聽罷麵色沉沉,久未言語。

墨曜垂首在一旁站著,祈陽帝不說話,他也不出聲。

良久後,祈陽帝才問道:“他們手中隻有那些私鹽麼?查到是從哪裏來的貨沒有?”

墨曜答說:“還沒有,臣弟不敢妄下判斷,隻能先裝作隨他們出城運送私鹽的樣子,在涵城外將那些賊人製服,便趕緊趕了回來,麵見皇兄,等皇兄定奪。”

事實上,該怎麼辦,墨曜每一步都算計好了,接下來的計劃也都周密的布置下去了,可是他不能不將此事上報給祈陽帝知道,若是祈陽帝知道他私自做主,定然不會高興,便是拘於身份表麵上不會說什麼,心裏一定更加忌憚他,搞不好還要徒惹猜疑,實在沒有必要。

他並沒有不臣之心,對所謂的功勞也不執著,之所以會管這件事,一來是因為海運的關係,二來還是受洛青染的影響,他看得出來,洛青染對民生頗為關注,既然在他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他自然想幫她做好這件事。

而祈陽帝顯然很喜歡他懂事又坦白的態度,麵上也恢複了慈愛的長兄模樣,“你做的很好,朕身邊有你這等賢王,是朕的福氣。”

“皇兄謬讚,臣弟自小得皇兄教導,深不敢忘,能為皇兄分憂,才是臣弟的福氣!”

上位者都喜歡別人給予他足夠的敬重和懼服,墨曜這樣知趣,祈陽帝自然滿意。

☆、第三百六十六章少時舊事,突然造訪

祈陽帝讓許公公搬來凳子,讓墨曜坐下說話。

墨曜知道這是他高興的反應,所以神情更顯恭敬,規矩十足。

“你在朕麵前不必如此拘謹,在皇姐麵前那股子任性勁兒都哪去了。”祈陽帝沒有急著說正事,反而與墨曜閑話家常起來。

墨曜麵上微赧,“皇兄抬舉臣弟了,都是皇姐不嫌棄臣弟愚笨,哄皇姐高興高興罷了。”

祈陽帝連連笑道:“是,皇姐原來就寵著你,臨出嫁了還拉著母後的手千叮嚀萬囑咐地讓母後照顧好你呢,那時候朕都有些吃醋,可誰讓你那時候還是個小團子呢,朕也舍不得欺負你,連朕不舍得吃的東西都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