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實在不便見人,夜大人勿怪,你有什麼事,便說罷。”

“多謝半夏姑娘。”夜戈先向半夏道了謝,然後方才坐下回洛青染的話。

“是這樣,王爺知道洛小姐今日用藥,心中放心不下,便叫屬下暗中在洛府周圍等候,想著萬一有什麼不對的情況,也好及時地通報給王爺,屬下一直在洛府附近隱身看顧,不想方才卻見到府上一名丫鬟偷偷從偏門買通了看門小廝出了門,屬下覺得這丫鬟行蹤鬼祟,便自作主張跟了過去,一跟之下發現這丫鬟原來是去小姐您二叔府上,屬下暗中探聽到了這丫鬟將小姐的事情密報給了您的二嬸母,而且,她們還私下裏達成協議,往後要將國公府上的一舉一動都報給您二嬸母知道,屬下覺得這件事,還是要知會小姐一聲,這才貿然前來。”

王爺曾經吩咐過,隻要是事關洛小姐的事情,那就沒有小事,無論大小都必須小心謹慎地對待,他曾幫著王爺查過洛小姐家中這些事情,知道她與她二叔一家的關係,所以在知道了慧香這件事情以後,才忙來相報。

“夜大人費心了,”洛青染向夜戈道了謝,“那丫鬟你可知道她的姓名身份嗎?”

“屬下聽到是叫慧香,應是貴府老夫人身邊的丫鬟。”這個夜戈聽得很清楚,所以絲毫沒有猶疑。

洛青染暗暗點了點頭,果然是她!

這慧香從前就幫著小趙氏做了不少事情,隻因為她是老夫人身邊的人,她才一直不好動她,如今看來,這人怕是不能留了。

“小姐,慧香這是準備做二夫人的眼線了,您快拿個主意啊,這樣的人,可不能留在府裏了。”半夏一聽完夜戈的話,就很是著急。

慧香是老夫人身邊的二等丫鬟,平時還算是得臉,能接觸到的事情也不少,這樣的人放在他們身邊,豈不是等於將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放在了二夫人的眼皮子底下!

沒想到這二夫人都走了還不消停,成日裏琢磨著算計他們,不讓他們好過,實在可恨!

“先不急。”洛青染遞給半夏個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她知道慧香得除,可是怎麼除,由誰的手去除,這些都需要從長計議。

慧香是祖母的人,若是她插手將這人除了,總需要個特別說得過去的理由,他們現在手中並無證據能證**香私下與二房的人聯係,出賣他們。

再者說,他們說慧香出賣他們,這個罪名,也不那麼容易成立。

即便是他們真的當場抓住了慧香與二房“暗通款曲”的證據,若是到時候小趙氏咬死了非說自己隻是關心老夫人的起居日常,倒也並非說不過去,打著這樣的“孝義”旗號來打聽些府裏的日常情況,縱使誰人疑心怕是也不能做什麼。

所以說,沒有完全的把握能一擊即中,這個慧香,她還真就輕易不能下手收拾了。

半夏也並非一點都不明白洛青染的隱憂,可是她更害怕此時不收拾了慧香,以後會留下更大的禍患。

“小姐,這慧香不盡早除了,可是個大大的隱患啊。”

“你的擔心我都知道,可你想過沒有,一來我們不能平白收拾了這人,二來若是沒有個十分有把握的契機,即便收拾了慧香,反而還要打草驚蛇,更何況捉賊拿贓,證據呢?你不能就這般衝到祖母麵前去,空口白牙地說慧香是二嬸留在她身邊用以監視我們的吧。”

“洛小姐說得對。”夜戈也覺得洛青染的話很有道理。

他們暗衛查案探聽消息的時候也是凡事講求證據,沒有確鑿的證據,便不能輕易判定這件事情的真偽,也不能隨隨便便當作真相呈到王爺麵前去。

“不過,洛小姐說到證據,屬下想也許還真有一個可以算做是,順著這條線,興許能讓老夫人懷疑到這個慧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