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的嶽丈,在國舅爺麵前也是大紅人,表哥你跟著二老爺好生辦差,我後半生的榮華可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慧香的表哥聽了慧香這話口裏猶自喃喃抱怨了幾句,後在慧香的吳儂軟語之下終於消停了下來。

“表哥,我是偷偷跑出來的,不能久留,見到你無事我就放心了,你先暫時忍耐忍耐,等二老爺那邊有了消息,你就不必再受這苦了,那表哥,我就先走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吧。”慧香的表哥一聽慧香要走,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但也沒有辦法,隻好不甘不願地衝她抬了抬下頜,讓她走了。

慧香又交待囑咐了幾句,這才匆匆出了院門,腳步飛快地向洛府趕回去。

知禮隱在牆邊,看到慧香的表哥站在門邊看了慧香一會兒,便關上門回院內去了。

知禮側耳傾聽,便聽到慧香的表哥一邊關門一邊暗自嘟囔著說:“若非是還要留著你牽線搭橋,哪個還要費心與你周旋,以為幫我引見個人,便要從此賴上我了,還說什麼後半生的榮華都托付給我了,好生不要臉麵,到底是給人家做了奴仆的,學了一身的奴性。”

知禮心道好個不要臉皮的東西!

就這樣的心性品行,還敢自詡熟讀聖賢書,要做聖賢事呢,倒不如先學學做人吧!

知禮和慧香一同回到洛府,看著慧香小心地折回遠香堂,知禮才回到瀟湘居去向洛青染彙報自己所聞。

“小姐,知禮回來了。”瀟湘居裏,洛青染正在窗邊的書案前習字,半夏進來回話說,知禮回來了。

洛青染聽罷忙道:“快叫她進來。”

半夏應聲而去,片刻後知禮便與她一同進來了。

“坐下說罷,別拘禮了。”洛青染指著書案旁的小凳對知禮道。

“多謝小姐,”知禮坐下後,便將自己探聽到的情況同洛青染說了,“小姐果真料事如神,這邊大雨剛停,那邊慧香便偷偷從前兒走的偏門出去了,奴婢一路跟著她,便見慧香行色匆匆地到了城西,進了一處偏僻的小院,那院中所住的男子正是慧香的表哥。”

洛青染點了點頭,道:“果真如此,那你覺得她二人關係如何,與我們猜測的可是一樣?”

知禮眉尖輕蹙,麵上露出了一瞬間的不喜,隨即答道:“奴婢覺得慧香這個表哥並非良人。”

“嗯,此話何解?”洛青染被知禮說的一時有些糊塗。

她問的是慧香與她的表哥關係如何,知禮怎麼一下子就說這人並非良人?

知禮見洛青染沒有明白她的意思,忙又解釋說:“是這樣的,慧香從她表哥那裏離開後,她表哥出門送她,奴婢不便立即現身跟上,便在牆邊隱了一會兒,後來便聽見慧香的表哥在關院門的時候自言自語說慧香不過是替他引見了您二叔,就想要從此要賴上她,言語間似乎多有不屑,與慧香對其情根深種的模樣大相徑庭,可是奴婢分明見他剛才麵對慧香的時候並不是這般嘴臉,如此前後不一的人,實在不能稱之為良人,倒像是...倒像是......”

“像是斯文敗類。”洛青染接下了知禮的話。

知禮一聽洛青染這話,恍然點頭道:“對,就是斯文敗類,這樣的人,還敢自詡熟讀聖賢書,奴婢看他簡直枉為人。”

半夏也聽得一臉憤慨,“就是啊,這慧香的表哥如此待她,慧香往後焉能過得好啊!”

洛青染故意問半夏,“你不是前兒還恨慧香恨得不行,這會兒怎麼倒心疼起她來了呢?”

半夏搖搖頭又點點頭,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糾結。

半晌後方才答說:“奴婢現在也恨這慧香,她不安好心,幫著二夫人她們謀害小姐,所有想要害小姐的人,奴婢都恨,其實奴婢也不是心疼她,奴婢是可憐她,她自以為她的表哥是有情郎,卻不想是個中山狼,現下就這般兩麵嘴臉,往後得了誌以後,便更是沒有顧忌了,慧香若是真跟了她這表哥,這輩子大抵也沒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