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不知道,這幸虧是您來了,太後才露了笑臉,否則這幾日奴婢這心裏擔心的啊,生怕太後氣病了。”

“哦...”墨曜聽罷便收了笑意,問孫嬤嬤,“怎麼回事,誰惹母後不高興了!”

“不許多嘴,這些事跟曜兒說什麼,別汙了他的耳朵。”孫嬤嬤還未來得及回答,便被太後斥責了。

孫嬤嬤張了張口,欲言又止,但見太後麵色沉了下來,也不敢再說了,隻跪下磕頭告罪道:“太後恕罪,是奴婢多嘴了。”

太後看了孫嬤嬤一眼,歎息道:“行了,起來吧,哀家沒有怪罪你的意思。”

“是,太後娘娘,奴婢省得了。”孫嬤嬤應了一聲,方才站起了身。

墨曜看了看孫嬤嬤,又看了看太後,問道:“母後,何事還要瞞著兒臣?您有什麼不高興的事,難道不能同兒臣說嗎?您這樣,不是讓兒臣擔心麼?”

許是墨曜口氣中的擔憂之情太過真切,太後也有些忍不住了,歎息一聲,說:“原也不是什麼大事,這內宮之中,女人太多了,就不安生,總有那麼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想要作出些事情來,本來也不是什麼見得人的事,所以母後才不想告訴你。”

墨曜點點頭,勸道:“既然是後宮之事,那兒臣確實不便打聽,隻是一樣,還望母後保重自身,不要為這些事情太過煩憂,您自己的身子,自己應當也知道,太醫都說了,不讓您多思多慮,後宮之事自有皇嫂打理,她一直做得很好,您不要太過擔心。”

他這話不過是就事論事,並不是想要替誰說話。

從前遇到這種事也都是這般做的,後宮之事,本就是威後在管,他一介外臣,如何會插手後宮裏的事情?

若是往常,太後聽到他這般勸說,慢慢地也就消了氣了,還會附和著他誇上威後幾句,不過到底心中是否真的那般想的,那就不重要了。

可是今日太後聽完他的話之後,突然麵色更加黑沉,冷哼一聲,道:“不提她還好,你這個皇嫂,現如今也是個能耐的,萬事都能越過哀家去了!”

墨曜心頭一凜,怪不得他覺得太後這一回的氣來得有些大,沒想到竟然是因為威後?

“這是怎麼了,皇嫂最是孝順您,怎敢忤逆您呢?您別生氣了,倘或您氣壞了身子,可叫皇兄皇姐還有兒臣心中如何能安呢?”

太後聽見墨曜這話,心頭的氣還算順了一些,麵色也漸漸緩和下來,“哀家知道你們都是好的,可是...唉...罷了罷了,不說這個了,你過來一趟,淨聽哀家說這些煩心的事情了。”

墨曜忙笑道:“能替母後排憂解難,是兒臣的福分呢。”

話音剛落,隻聽門口內侍高唱:皇上駕到。

墨曜忙站起身來,便見祈陽帝笑著走進來,墨曜忙行禮道:“臣弟見過皇兄。”

祈陽帝擺擺手,笑著說:“無須多禮,“然後又轉向太後,道,”兒臣見過母後。”

“才剛聽墨曜說為母後排憂解難,可不知是什麼事讓母後如此煩心啊?”祈陽帝坐下以後便問。

墨曜心神一凜,忙答道:“回稟皇兄,其實...其實臣弟也並不知母後具體為了何事煩憂,母後不願說,臣弟也不敢多問,隻得是挖空心思地想辦法哄母後笑一笑,想著笑過之後母後可能就不那麼生氣了,是以才有此言,沒想到,被皇兄給逮個正著,還請皇兄給臣弟留些麵子,可不要在母後麵前戳破臣弟的小伎倆了。”

☆、第四百八十四章揣著明白,故作糊塗

祈陽帝聽了墨曜的話,臉上的笑容陡然濃重起來,甚至連眼角的細紋都變得深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