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訴他,他的擔心沒有必要。他告訴他,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立的自由空間,一方的社交圈子不會影響到另一方的私生活。他告訴他,不用把所謂上流社會的圈子太當回事,因為以他的自信,絕不會受那些外人指手劃腳的幹擾。

他告訴他,隻要自己夠強,就可以無所畏懼。

梁天在這些凝聚了成瑛心血的文件前沉默。他想起了那一天成瑛突然從他的生活中離去,留給他的信箋。沒有一句黯然神傷,沒有一句甜言蜜語,沒有一句過激宣言,隻有對於他所麵臨的人生問題的點撥提醒。

他知道,成瑛是永遠冷靜的、永遠理智的、永遠清醒的。永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自己要做什麼,怎能才能得到,遊刃有餘,永遠充滿生機鬥誌。他羨慕過他,他嫉妒過他,卻也仰望過他,憧憬過他。

他或許真的可以奢想,這樣一個近乎完美的人選擇與他生活在一起,必然是經過了各種衡量比較深思熟慮,必然是因為自己真的適合於他。他可以放開手腳恣意地做著自我,因為無論他做什麼,一切都不會超出成瑛的意料。

“既然你這麼有誠意,我也沒什麼可說的。”梁天恢複了他桀驁的神情,眼梢上挑,笑容裏帶著源自自信的挑釁,“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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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瑛接下了他的挑釁,平靜地伸出手,黑眸中的目光深遠而冷靜,有一種說不出的堅韌與深邃:“合作愉快。”

梁天看著成瑛這樣坦然伸過的手,揚眉一笑,也伸手握住。

與奇葩生活在一起,就要有變成奇葩的覺悟。

兩隻手緊緊地交握在一起,達成的是以“在一起”為核心,以無限遠為時限的,一個無價的協議。協議條款的履行,將在此後的日日夜夜裏。

後來離開學校,他們換了一處房,梁天決定自己掏錢裝修房屋。因為房是成瑛已經是出錢,他若再白住就不公平了。

但這個提議被成瑛回絕了:“房子是我的,不管裝修時你花了多少線,一旦你我分手你什麼也分不到。”

梁天黑錢:“你為什麼要提分手的事。”

“沒有後顧之憂才能盡情投入。”成瑛淡淡的答道,黑色的眸子沒有半分波瀾。

梁天的嘴唇微微一動,似乎想說什麼,卻始終沒有開口。

幾年以後,梁天也可一擲千金買下豪宅,然後一定要在房產證裏加上成瑛的名字,接著大包大攬買什麼東西都包了,就為了還當初的貸,保證他們的付出都是平等的。

盡管成瑛房產多得根本不在意。那一瞬間,成瑛夜一般的眸子閃過一絲驚訝,最後轉為一個柔和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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