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快閃開!!!!”
清早被對方的大吼喊回神,隨即就看到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範圍內,並急速逼近。身體在危機感的緊逼下迅速反映起來,伴隨著隱身技能的瞬間失效,清早條件反射地舉起手中的劍。
一道刀痕將樹怪最後一點紅色打掉了,樹怪在短暫一秒後便爆裂成藍色的碎片。黑發少年迅速解決了剩下的兩隻,跑了過來。
“抱歉!你還好吧!實在對不起,我沒有注意到那邊有人在……誒……誒?!清、清早?!”
清早抬起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頭,看向麵前驚訝的黑衣少年,轉身便離開。
“誒……額……清早……”被留下的少年有些拘促的伸出手試圖抓住對方。
“我和你很熟麼?”清早頓了一下步子,繼續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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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啊諾,清早君……”
“刷——”一道刀光閃過,結束了怪物的生命,也生生阻止了桐人的步伐。
“你一直跟著我幹什麼?”清早收回劍,看到身後握劍的身影,默默皺起細長的眉頭。
“啊,嗯,我隻是……”桐人似乎有些尷尬,“我隻是……小心!”
桐人突然撲過來把她壓在地上朝旁邊滾去。
“你幹什麼……”清早揉著磕到的頭,有些氣惱的說道,卻在抬頭的一瞬間看到持劍而立的桐人,方才想起來這個區域的怪物每刷新5次便會刷出一次等級較高略有些棘手的小boss。而目測現在已經是……
也就是說,他們被怪物包圍了麼。
“清早,你退後。”
熟悉的場景,以及熟悉的話語。
不禁讓她想起了當初在一起打怪升級的時候,每每自己都會被桐人擋在身後,然後隻能看著他一個人遍體鱗傷獲得慘烈的勝利。
當時,自己在做什麼呢?
一個花瓶也不如的陶罐?隻能被桐人保護著,同是隊伍的一員,但是自己隻需要站在那裏等待就好。
每每勝利的喜悅中總是充滿了各種複雜的心緒。
有時候,在夜宿荒郊野外之時,清早會捫心自問:是不是當初,克萊因離開的時候,自己也一同離開會更好呢?盡管自己從來沒有想過要成為任何人的累贅,卻在不知不覺的時候自己已經成為了他人生活中的一種幹擾了。
說到底,還是自己太過於任性了麼。
慢慢拿起劍,右腳稍稍後退一點點,抬起手腕,伴隨著金光乍起,一道光柱激發而出。
正在和動作敏捷的小boss交鋒的桐人正準備蓄力後暴擊,卻突看到一道光柱直接穿透了眼前怪物的身體,並順便把在附近的幾個串成了糖葫蘆的樣子,數個血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降為0,一回頭卻看到收起姿勢的清早。
“嘛,半年沒見,清早變得很厲害了啊。”桐人笑著撓撓蓬亂的頭發,同時利落地空翻,將其它方位的幾隻怪物也消滅幹淨。
眼前的道路恢複了幹淨的樣子,清早沒有再去糾正桐人的稱謂,轉身繼續往前走去。
“呐,清早。”桐人跟在清早身後開始自顧自得說話。
清早自顧自地走著,似乎什麼都沒有聽到。
桐人眼神再次黯淡下來,右手緊了緊,隨即繼續跟上去。
腳步聲在空曠的迷宮中發出清脆的回想,兩個人就這麼一前一後地走著,從平靜的表象來看似乎兩人都一如往常。
突然,腳下的泥土鬆動了一下,一條粗壯的藤蔓拔地而起,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衝向走在前麵的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