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戀戀不舍的目光,青年裂開一個記憶中溫和的笑容,帶著沒有絲毫掩飾的喜悅。
“因為清早在這裏啊。”
“誰是清早!”早清下意識地怒吼了回去,帶著些許懊惱和嬌嗔,全無半分平日的淡然。
“啊,是呢,不是清早,是早清。”黑發的青年似乎有些慚愧地撓了撓頭,明明已經是大男人了,卻在不經意間再次染上了孩子氣的天真,“我要來找早清呢。”
雖然早就明白這個事實,但早清不得不承認,桐穀和人實在是有著一張好皮囊,不枉他曾經勾搭到了那麼多各形各色的麗質美女,長大後的他似乎更能“活用”他的外貌,輕而易舉地迎合到別人的喜好,甚至於現在的早清也沒辦法就那麼隨隨便便地討厭他。⊕思⊕兔⊕網⊕
往常總是成為別人眼中的主角,而現在卻……太不好了,這樣被別人牽著走的感覺。
腦海中回憶起曾經某個家夥的惡劣行徑,想到也許現在他還是那麼盯著無辜的表情出處留情,說不定連現在這麼一副情深的樣子來找自己,都隻是這些年來練出來的慣用手法……
這樣的人,無論如何都不能就這麼原諒他吧!
收斂起臉上的似喜似驚的表情,完美的臉龐隻剩下麵對陌生人一般的冰冷。
“桐人君,請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黑發的青年四處瞅了瞅,一臉困惑。
“哦呀,這裏有叫做桐人的家夥麼?”
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嚴肅氣氛瞬間消散,好不容易鼓起的意誌就那麼瓦解,看著麵前笑的一臉無辜的家夥,泄了氣的早清突然有了一種想要將之打扁的念頭。
然後,她也確實這麼做了。
右臉上帶著一道不斷加重的青痕,可以清晰地看到白皙的皮膚下漸漸彙聚的淤血,一點一點撐起連女生倒要羨慕的細膩皮膚。
黑發的青年臉上帶著無奈又縱容的笑容。
“早清喜歡的話,無論打多少下、打哪裏都可以哦~”
一旁原本等著對方憤怒反擊的少女瞬間囧成了包子臉——
這種無恥下流、死皮賴臉的家夥是那個總是拿著純情當牌坊的桐人?!!
所謂時間真的是這麼強大到完全改變一個人的本性的東西麼!!!
不知不覺,兩人之間因為橫跨了十年而有些生疏的感覺已經漸漸消逝。
機窗外是有些泛白的天空,雲層則輕悠悠地漂浮在飛機下方,透過雲層,還可以看到燈火朦朧的城市,而無論是來自於美方的阻攔,亦或者是來自於夜之追逐的緊張,都早已被拋棄於某個不知名的角落。
“現在去哪裏?”早清默默打量著窗戶外的風景,然後若有所思地看著端過兩杯冷飲的黑發青年,“謝謝。”
“自然是回去日本啊。”
“唔?你這就走了?”早清微微眨了眨眼睛,“不是因為前天才因為任務才來這裏的麼?”
“很高興呢,早清有一直在關注著我。”對麵的桐穀和人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帶著一個意味深長到讓早清臉紅的笑容,在早清再次炸毛之前轉開了目光,“不過,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呢。”
“誒?”
“任務第一階段,帶走早清已經成功完成;接下來進行第二階段。”
“哈?!”
黑發的青年沒有說話,隻是大步地走到了早清的身邊,然後在她反應過來之前,架著她的腿,將一條略微複雜保險繩扣到了早清的腰上,然後在早清的膝窩和腰上微微用力,隨即猛地將早清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