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右手一揮,將趙無極、趙多知及躲在朝堂各個角落偷看的大貓小貓十幾隻全部收進空間。
那個年輕人正是思齊,他見大街上已經沒有官兵了,就穿行於各個店鋪,將大堆的稻穀、蔬菜種子、農用器具及布料成衣等生活用品全部收進空間。
經過鎮長官衙時,他正好聽到了趙無極發自肺腑的懇求之語,不由心中一軟,淩空虛立見他一見。
趙無極吃驚地看著空間裏人來人往、熱烈歡騰的勞動場麵,看著那些雖然衣衫不整但容光煥發、笑意盎然的賤民,看著在成兒的引領下上百孩子列隊練拳的壯觀場景,不禁驚呆了。
他嘴裏訥訥地說道:“仙師,這就是鳳儀鎮的百姓嗎?”
思齊點點頭,意味深長地說道:“是呀!這就是你治下的老百姓,你剛才說一生兢兢業業、愛民如子,你有關心過他們的生活起居嗎?別人住著華堂大屋,享用著錦衣玉食,得到良好的教育和地位,他們卻祖孫三代住著窩棚茅屋,終日勞累卻吃著青菜糙米,住在城裏卻衣不蔽體。難道他們就不是你的子民,難道他們天生就應該是賤民,難道他們命裏注定就應該缺衣少食?”
趙無極無力地癱軟在地上,豆大的汗珠順臉流下,麵如死灰地念叨著:“我在鳳儀鎮任職十幾年,終日勤勤勉勉,每年投入那麼多的救濟物資,怎麼可能還有這麼多的貧苦百姓?這到底是為什麼?”
這時趙多知爬了過來,從懷裏摸出一個小冊子遞到他手中,說道:“大人,這都是我暗地裏搜集到的官差克扣救濟物資、中飽私囊明細,我一直不敢拿給您,因為您很快就要調回國都了,在這個節骨眼上,我不想給您出難題了。”
趙無極顫抖著手翻開冊子,一頁一頁翻看著,氣得滿臉鐵青、眼珠通紅,最後不知哪裏來的力氣,騰地站了起來,衝到一個差役麵前,拳打腳踢、憤聲怒罵:“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不是老夫起用你,你還在街上乞討為生哩!現在你翅膀硬了,就可以貪汙公款、克扣災糧了,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那個差役抱著趙無極的右腿,跪倒在地、痛哭不已,他哽咽著說:“大人,我也沒辦法呀!都是其他人逼我這樣做的。”
趙無極罵道:“別人要你做你就做,你是個蠢豬呀!你不知道跟我講讓我來懲處他們呀!”
思齊搖了搖頭,製止了趙無極的謾罵和差役的哭訴,他緩聲道:“趙無極,你為官一任,就應該造福一方,雖然鳳儀鎮的問題不能全怪你,但你工作漂浮、用人失察、瀆職輕民,造成了不良後果,本該受到嚴懲,但考慮到你還算忠於本職、心存仁念,就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年輕人右手一揮,將趙無極、趙多知及躲在朝堂各個角落偷看的大貓小貓十幾隻全部收進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