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壓過最近幾日快要成親的餘慶理,這真是太可怕了。
趙以墨嗤笑一聲,“連街頭乞丐都認識你了。”
“早就認識了好吧。”
“你怎麼就沒有點羞恥感?”
“這都是為了男人。”趙老六打滾。
“男人都因為你這句話,被成了禍水。”
比起被禁足的趙笙柯,紀西才叫淒慘,一大堆人走過路過、有意無意圍觀他賣豬肉,猜測他什麼時候被趙老六收進趙府,有人說還沒那麼快,趙老五還沒嫁出去呢。
紀西終於明白何為一失足成千古恨,一步棋錯步步錯,他就不該讓趙老六幫忙賣呀。不說他自己的生活被搞得一團糟,趙府現在是名聲更臭,說趙員外不僅人胖,還好色,養出的姑娘跟他一樣色,小小年紀就知道在外勾搭男人,簡直傷風敗俗。
紀西深深有種趙員外會跑來追殺自己的錯覺。
到底是趙笙柯中意的少年,趙員外知道自家姑娘的德性,這事怨不得人家少年,趙員外哪裏會派人去追殺,相反的,他還派小廝好好的打聽一番,查查這少年值不值得他姑娘下手,雖然說上次已經調查過少年了,但再調查一次更好,弄更詳細的信息。
趙府的人不找紀西麻煩,不代表其他人同樣不找紀西的麻煩,比如說李氏。
李氏一直記恨趙笙柯,一直找機會下黑手,如今她可找到機會了,擰著嘴角笑笑,沒人比她更會棒打鴛鴦了。
紀西提前收攤回家,嗯,托那些閑言碎語的福,今個他豬肉賣得更快,一隻豬賣出去了,生意雖好,但他日後都不打算再賣豬肉了。
他剛剛走過一個拐角,就被人從身後套上黑袋子一頓揍,拳腳加在身上,他瞬間被打倒在地。
七八個乞丐一邊揍他一邊放狠話,“敢勾搭我們六姑娘,你小子膽子不小啊,今個就把你打殘,我們趙府可不是好惹的,你小子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瞧你那副窮酸德性,我們六姑娘能看上你?你做夢吧,六姑娘不過就是玩玩,你還當真了,別說沒警告過你,再敢給我們趙府抹黑,下次直接揍你娘……”
乞丐頭子放完話,見雇主在另一頭招手,示意他可以了,他就吩咐幾個乞丐手下拿錢走人,徒留下被打成重傷的紀西。
紀西癱躺在地,全身的骨頭似乎都要碎了,疼的難以形容,難以起身,但比起身上的傷痛,加注在他心上的刀子更叫人憤怒,他抹黑了趙府?打他可以,還要打他娘?手段真是狠辣呀。
思及整日纏著他耍賴的趙笙柯,她那一副蠢蠢的樣子,隻是玩玩而已麼?紀西咬牙,等著他報複回去。
當紀西渾身是血一瘸一拐回到家的時候,文氏快要嚇暈了,她從沒見兒子受過如此重的傷,是誰在下手?是誰在如此狠毒?這是不讓她娘倆活,逼著他們搬家啊!
紀西勉強一笑,不想母親過多擔心,聲音沙啞的安撫,“我沒事,躺榻上養幾天就好,娘好好準備一下,等我傷好,咱們就搬家。”
文氏一愣,深深地看兒子一眼,別過頭去捂嘴痛哭,一邊哭一邊扶兒子進房,她從櫃中翻出藥酒,幫兒子擦一擦麵上和手臂上的傷,眼見傷口太多,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處理的,她又急急跑去藥鋪找大夫。
文氏心中充滿怨恨,就算兒子不說,她也當是趙府的人下的手,對趙府開的藥鋪幾次路過而不入,去其他人開的小藥鋪。
給紀西看傷的是一個年過五十的老者,老者摸摸下巴上的胡須,蹙著眉頭道:“身上的骨頭都斷了幾根,好好養著吧,別是留下後遺症。”
老者給開了一張單子,讓文氏去藥鋪抓藥,囑咐她切記不要讓病人亂動,不然有礙骨頭的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