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祐元年,元軍侵逼江南甚急,軍中文武僚屬多遁逃,唯獨陸秀夫等數人始終堅守。感動之餘,李庭芝薦其入朝,累官至宗正少卿。德祐二年,陸秀夫不畏艱險,親入元營議和。二王逃溫州時,陸秀夫聞訊追從,與陳宜中、張世傑等人在福州擁立益王趙昰。由於陸秀夫久在軍中任高級參謀,陳宜中開始時還常常向他谘詢行軍意見。不久,陳宜中恨陸秀夫耿直,就陰遣言官彈劾他,罷免了陸秀夫。
張世傑聞知,寫信斥責陳宜中說:“現在什麼時候了,還動不動以台諫罷斥正人!”陳宜中害怕手中握兵的張世傑,慌忙把陸秀夫召還朝中。
當時,君臣在逃亡途中,朝廷草創,陸秀夫每臨朝會,儼然持笏正立,如在皇宮大殿。他常常淒然泣下,傷心國事,以朝衣拭淚,衣裳盡濕,左右人等,無不悲慟。此人真正高風亮節,是宋朝具有高尚情操的真士大夫。
7月間,張世傑等人奉宋帝駐泊於新會的厓山。
厓山位於今天廣東新會南端,北扼海港,南連大海,西麵與湯瓶山對峙如門,每當大風南起,水從海上湧灌而入,怒濤奔突,浪湧如山,每半日皆有潮,實際上是舟師屯結的險地。
張世傑確實沒有什麼軍事才略,他以為此地天險可守,乃遣人入山伐木,造行宮30間,軍屋3000間。當時,宋朝殘存的官民軍士尚有20餘萬,多居於船上。
時任元朝江東宣慰使的漢將張弘範立功心切,他回大都入覲忽必烈,建議說:“張世傑立衛王(趙昺)於海上。閩、廣響應,宜派大軍剿滅,免留後患!”
忽必烈大喜,立命張弘範為蒙古、漢軍都元帥。
陛辭之日,張弘範這個蒙古鷹犬深知韜晦之策,假意推辭主帥之職:“國朝軍製,無漢人典蒙古軍者。臣乃漢人,恐乖節度,願陛下派親信蒙古大臣為帥,與我一道南征。”
忽必烈深知張氏家族二世為蒙古效命,賜錦衣、玉帶以表示對他的絕對信任。
張弘範不要錦衣、玉帶,提出:“奉命遠征,無所事於衣帶也。如能得陛下賜以劍甲,則為臣可仗聖上威靈,令行禁止,無往不克!”
忽必烈聞言壯之,賜張弘範尚方寶劍,表示:“劍,汝之副也。有不用命者,以此處之!”
於是,張弘範薦李恒為自己的副手,至揚州後,發水陸精兵2萬,分道南下。
元軍舟師四至,從海道攻襲漳州、潮州、惠州等地,數敗宋軍,並最終在海豐生擒了文天祥。步軍方麵,元將李恒越過大庾嶺,攻占廣州。
節節失利之餘,張世傑也從潮陽港乘舟入海,退保厓山。
張世傑手下有謀士相勸:“北兵以舟師堵塞海口,則我軍進退失據,不如率先主動出擊,占據海口要地。如果得勝,國之福也;如果不勝,猶可西走。”
張世傑思之良久,自忖宋軍久漂海上,士卒離心,怕主動進攻失敗後,會導致軍卒立刻潰散,便表示不同意。“頻年航海,何時可已!今須與北軍正麵一決勝負!”
德祐元年,元軍侵逼江南甚急,軍中文武僚屬多遁逃,唯獨陸秀夫等數人始終堅守。感動之餘,李庭芝薦其入朝,累官至宗正少卿。德祐二年,陸秀夫不畏艱險,親入元營議和。二王逃溫州時,陸秀夫聞訊追從,與陳宜中、張世傑等人在福州擁立益王趙昰。由於陸秀夫久在軍中任高級參謀,陳宜中開始時還常常向他谘詢行軍意見。不久,陳宜中恨陸秀夫耿直,就陰遣言官彈劾他,罷免了陸秀夫。
張世傑聞知,寫信斥責陳宜中說:“現在什麼時候了,還動不動以台諫罷斥正人!”陳宜中害怕手中握兵的張世傑,慌忙把陸秀夫召還朝中。
當時,君臣在逃亡途中,朝廷草創,陸秀夫每臨朝會,儼然持笏正立,如在皇宮大殿。他常常淒然泣下,傷心國事,以朝衣拭淚,衣裳盡濕,左右人等,無不悲慟。此人真正高風亮節,是宋朝具有高尚情操的真士大夫。
7月間,張世傑等人奉宋帝駐泊於新會的厓山。
厓山位於今天廣東新會南端,北扼海港,南連大海,西麵與湯瓶山對峙如門,每當大風南起,水從海上湧灌而入,怒濤奔突,浪湧如山,每半日皆有潮,實際上是舟師屯結的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