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這個學生，哦，你叫什麼名字？”範主任威嚴地看著葉凡，不客氣地問道。
葉凡淡然地望向他，不言不語。
範主任頓時氣結，用手指點了點葉凡，“什麼學生啊，素質太差！”
就連旁觀的兩個老師中，那個男老師也不忿地插嘴道：“現在的學生，真是不懂尊師重道。”
另一個女老師雖然沒有說話，但目光中也透露著深以為然。
人有時候是屁股決定腦袋，個別老師站在教師的立場上，肯定看不慣“身為學生的葉凡，卻敢不搭理身為老師的範主任”這種逆反行為。
哪怕範主任對學生的問話很不客氣。
範主任擺擺手，讓兩個老師忙自己的。
他轉頭看著張副校長，索性繼續用“這個學生”代指葉凡：“這個學生正在讀高三，別說請假三個月，就是請一個月假，也得休學！一個月不學習，明年還能考上大學？開玩笑，這假不準！”
葉凡聞言冷笑：“範主任，這個假我是請定了。至於大學，不勞你操心，我自會為自己考一所好大學。”
“你說考上就考上啊，也不照鏡子看看。你要請假，那就休學，明年再重讀，別拉低的我校的升學率。”
範主任直接對著葉凡說道，語氣向對待一個仇敵似的。
這話說的有點過分了，怎麼能說出“讓學生照鏡子”的話來？一個學生又如何能拉低整個學校近千考生的升學率？
一般來說，學生請假，如果合乎請假條例的直接找班主任經辦就行；也就情況特殊的或者不合條例的才會需要教導主任批準。
張副校長帶著葉凡過來，範主任就猜到這個學生的請假肯定不合規，才會讓副校長過來疏通。估計這個學生是張副校長的親屬或者有關係的朋友的孩子，他和姓張的素來不睦，便存著心想要刁難一下。
待到看請假表格上填的是“三個月假期”，範主任頓時就理直氣壯了。若是剛好兩個月，他礙於慣例還不得不批；請三個月，就是鬧到校長那裏，也是他占理。
“還有這個學生，你在我麵前拽什麼拽？分分鍾讓你休學，明年重讀高三，浪費一年時光。”
誰能說他挾私報複？
張副校長也不傻，知道這是範主任故意找麻煩，本來想將計就計，把事情鬧到劉校長那裏，看校長怎麼炮製這廝。但轉念一想，那樣的話，校長豈不也會怪自己把事情辦砸了。再說，這個叫“葉凡”的學生背景不簡單，還是盡快把事情辦好，個人恩怨後麵再說。
他換上笑臉，放下表格，和藹地說道：“範主任做事不要太急，等我把話說完。這位學生的請假是校長特批的，三個月沒有問題。”
“校長特批？”範主任張大了嘴巴，裏麵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要知道，在市一高這種公立高級中學，校長和副校長的權利可有著天壤之別，自己絕對不敢得罪劉校長啊。
難道張副校長身後這個學生，跟校長有不錯的關係？那自己剛才還刁難……萬一……
範主任有點不敢想了。
他立刻站起身，讓辦公室兩個旁觀嚼舌的老師趕緊搬兩把椅子過來，客氣地對葉凡說：“這位同學，還有張副校長，請坐，快請坐。”
看著葉凡和張副校長坐下，範主任隨即又向那位女老師吩咐道：“快去倒兩杯茶來！”
待到女老師將茶送過來，他又熱情地請葉凡用茶。
葉凡看著熱茶，冷笑，明知故問道：“範主任，緣何前倨而後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