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大伯呂伯英在台上說出殺了三位主持大師的凶手是葉凡時,呂凝薇臉色霎時變得十分蒼白,手腳發顫:“怎麼會……怎麼會……葉凡怎麼會殺三位大師?”
她立刻沒了主見,失了靈魂,慌忙從手袋中掏出手機,撥打葉凡的電話,想要告訴他千萬不要回來,但怎麼也打不通。
“這裏這麼多武者,還有宗師爺爺坐鎮,葉凡回來必死無疑啊!”
雖然她是被呂家送給葉凡的,呂凝薇也知道,葉凡對她似乎沒有男女之情,但她的心已經屬於這個男子。
“拜托,拜托,千萬不要回來啊!”
呂凝薇一邊不停地撥打電話,一邊祈禱,哪怕路上堵車封堵都行啊。
終歸,不要讓他來到這個龍潭虎穴。
“凝薇堂妹,你是在給葉凡打電話嗎?”
這時,穿著剪裁得體的白色西裝的呂風,瀟灑而隨意地走到呂凝薇身邊,好笑地問道。
跟他一同走過來的,還有藥聖穀的齊素馨,此女今天是一襲樸素黑裙,頭上罩著一頂黑色圓邊帽,顯得素雅沉靜。
也透著幾分肅殺之意。
“呂風堂哥,這是誤會對吧?葉凡怎麼會殺了三位大師呢?”呂凝薇急急問道。
呂風還沒有答話,齊素馨已經咬著銀牙,恨聲詰問:“呂家主親眼所見,你倒給我說說,如何誤會?葉凡殺我藥聖穀長老,藥聖穀必要向他討個說法!縱然他是宗師,今日也休想走脫。”
聽了齊素馨的話,呂凝薇“啊”了一聲,藥聖穀是九大派之一,又是武者的求藥聖地,藥聖穀不願放過葉凡,天下武者必然都會響應,去追殺他,今後葉凡哪裏還有活路?
終其一生,隻能不停地逃亡。
她心神大亂,反倒沒有注意到齊素馨說的“縱然他是宗師”這句話。
呂風看著驚惶不知所措的呂凝薇,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怪就怪自己的父親不爭氣吧,長這麼美的容顏,隻能是家族利益的犧牲品”,他想著真是可惜了,要不是自己的堂妹,還能弄來玩一玩。
他上前笑著拍了拍呂凝薇的肩膀:“凝薇堂妹,葉凡今天隻要出現,必死無疑!你放心,堂哥屆時會請求父親,給你安排一門婚事,管教你幸福!”
見呂凝薇隻是不管不顧地撥打電話,呂風眉頭皺起,淡淡警告道:“你不要再撥打葉凡的電話了,我和齊姑娘都看著呢。”
其實他知道,就算堂妹撥通了電話,葉凡今天也會過來。
對方是宗師,要來殺自己父親的,又怎會懼怕這些武者?
整個呂家也隻是有一尊宗師罷了,一個宗師鐵了心要逃,另一個宗師是留不住對方的。
“可惜,隻要你來了,便會發現,事情並不像你想的那樣。”呂風嘴角露出陰險的笑容。
對於葉凡這種遠超過他的天才,呂風天然有著深深的妒恨。
呂凝薇卻是淚眼婆娑一片:這就是她的命運,呂家因為利益把她送給葉凡,又因為利益殺掉葉凡,然後再次為了利益將她賣給下一家。
之後的一段時間,台上台下議論紛紛,群情激奮。
呂伯英見火候差不多了,忙抬手下壓道:“大家靜一靜,聽我說一句。武道界出了這麼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是我們武道界的恥辱,也是社會的毒瘤!我們呂家必然會帶頭,聯合各流派、世家,追擊並誅滅此賊!”
“對啊,洛城呂家可是有宗師的存在,隻要呂宗師出手,什麼殺人魔頭、陰險手段都得嗝屁!”
“我們支持呂家,這種武者中的敗類,應該共誅此僚!”
“對,我們武者共誅之!”
“呂家主,你有沒有此人影像或是畫像,遍發武道界,讓大夥都認清殺人魔麵目,天下追討!”
“對,不能讓殺人魔頭逍遙法外,咱們也來全國追緝,讓他無路可逃!”
群情湧動,紛紛獻計獻策,呂伯英對此十分滿意,這效果比他預期的還要好。正要讓人調出葉凡在論道堂的監控,投放在擂台邊的大屏幕上供大家認識,遠處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你們,當真想認識我?”
那聲音似乎從極遠處傳來,語氣淡漠,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說完“你們”後,聲音已經逼近擂台,如同驚雷一般,震的人耳不斷作鳴。
隻見一道黑色人影“砰”的一聲砸在擂台上,擂台表麵鋪著十公分厚的雙層實木板,下麵還排著一棵棵直徑為二十公分的結實圓木,都經不住此人的一腳,呈爆炸性龜裂開來。
裂痕一直擴散道擂台邊緣,方止。
此時來人的聲音,還猶在眾人耳邊回蕩。
原本群情激奮的討賊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那麼,都有誰,想誅殺我這個魔王的,可以上來了。”葉凡轉身,衝著台下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