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是他做的,可憐我兒子哪裏得罪他了?竟然就被他害死了!父親,一定要將這個人殺死,再將他的家人也殺死,他一家人都抵不了我兒子一根手指頭!”
段行鈺恨啊,一個賤民,竟然殺了她的兒子,氣的渾身發抖。
段正河瞪了女兒不言,怪她不該這時候插話,段行楷馬上把妹妹拉到一邊。
苗長老撫須點頭,輕歎道:“現在看來,確實是有人暗中對付段家,這種殺人於無形的手法,實在是聞所未聞。隻是我聽聞蜀都的那位金陵少將,是一位武道宗師,甚至可能是大宗師,怎麼又通術法?所以這件事,也有可能是他假旁人之手所為。”
段行楷站出來沉聲說道:“苗長老有所不知,這個葉凡是一個天才,據說是法武雙修,既是武道宗師,又是術法真人!不然,也不可能擊殺神霄派的神鈞真人了。”
苗長老聞言微微頷首:“原來如此!”
對方雖然是法武雙修,還有擊殺神鈞真人的戰績,但他也未必在意。白巫教的巫蠱之術,世間罕見,暗地裏隻要種蠱成功,便是武聖、神君都要脫層皮,又何懼一個宗師、真人?
段正河察言觀色,見苗長老聽聞葉凡情況後依然神色淡然,便知他有把握對付對方。因此直接開口求道:“還請苗長老出手,幫助段家擊殺此子,段必定厚報長老!而且今年給貴教的歲貢,段家願意再增加三成。”
苗長老的蠱術,段正河之前是見識過的,根本不需要與人接觸,就能下蠱。一年多川蜀的孟雄鷹病重,就是他請苗長老施蠱害的,若不是孟家有奇人相助,孟雄鷹早就死了,孟家也早就被段家吞並。哪會等到現在,平白便宜了金陵來的小子!
所以,段正河對苗長老的蠱術還是很有信心的,他願意出這麼豐厚的報酬,也是覺得物有所值。由苗長老殺掉葉凡,雄鷹集團依然是段家囊中之物!
苗長老聽了段正河的話,沉吟了片刻,便是點頭道:“好,苗某就再為段老弟出手一次。施蠱殺人,終究為天道不容,還希望段老弟以後莫要再以施蠱之事為難老夫了。”
段正河忙說不會。
段行楷則是心底暗自感慨,父親終是老薑彌辣,關鍵時候舍得拿出厚酬,這才說動苗長老出手。別看段家十幾年來誠心供奉白巫教,其實人家白巫教根本沒有將段家放在眼裏。真有事情請白巫教的人出手,還是得拿出真金美玉,才能管用。
他此時趁著苗長老應承了事情,趕緊問道:“不知道長老需要什麼協助,請盡管安排行楷。”
苗長老沉吟了片刻,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從腰間的黑色小皮包中取出兩個檀木盒子。他這個黑色小皮包中放的都是些毒物、蠱蟲,段正河、段行楷都是知道的。在他打開小皮包的時候,父子兩人都下意識地遠離了一步。
隻見那兩個檀木盒子,十五六厘米長,兩三厘米寬,高度隻有一厘米,是扁平的長方體盒子。兩個木盒外麵都是深黑色,應該是黑檀所製,從皮包中拿出來後,散發著一種奇異的幽香。
苗長老將兩隻盒子用一道明黃色的符紙包在一起,這才遞給段行楷道:“賢侄,這裏麵是一雌一雄兩隻七彩蜈蚣,便是我白巫教,現在也僅培育出兩對。你仔細收好,千萬不要打開,這種毒蟲,甭說是咬傷一口,就是吸一口它噴的毒氣,也會即刻全身潰爛而亡!”
段行楷眼皮子頓時跳了兩跳,還是強自鎮定地伸出手,小心接下。
苗長老嘉許地點點頭,這才緩緩說道:“賢侄親自將這兩隻寶貝帶到蜀都市去,查明了那葉凡的住處,給我來個電話,然後將它們放出來即可。我會在這裏設壇施展蠱術,催動它們潛行進入葉凡住所。隻要有一條七彩蜈蚣咬中了他,他絕活不過一刻鍾!”
說著,苗長老又是頗為惋惜地歎了一口氣,淡淡道:“若不是此子法武雙修,太過強大,老夫我是實在舍不得拿出這一對七彩蜈蚣的。在這個世上,隻怕也就隻有兩對七彩蜈蚣,這一對殺人之後,失了本命毒液,也就變成廢物毫無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