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觸到銘徽的下顎。心頭一股無名火突然竄了出來,阿耀挺起胸膛,大步走進教室!

“阿徽!”

銘徽抬起頭,看見阿耀,眉頭輕輕一皺:“你怎麼來了?”

“到吃飯的時間了……”阿耀委屈的揉揉肚子:“我餓了。”

“哦,那去吃飯吧。”銘徽麵無表情的站起來,又對陶雨婷說:“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

陶雨婷受寵若驚,連連點頭:“好啊好啊,正好待會兒可以再跟我講講英語閱讀技巧。”

“嗯。”銘徽收拾好桌麵上的書本,衝阿耀揚了揚下巴:“走吧。”

阿耀不情不願的看了陶雨婷一眼,又充滿暗示意味的瞪銘徽。銘徽視若無睹,手插口袋就朝前麵走,眼看著陶雨婷小跑跟了上去,阿耀一咬牙,也追銘徽去了。

三個人你追我趕的來到食堂,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人頭,阿耀下意識地朝銘徽靠攏:“阿徽……”

請求幫助的話還沒出口,就見銘徽就微笑著對陶雨婷說:“你要吃什麼?我去幫你買。”

“啊?怎麼可以!”阿耀大聲抗議。

“有什麼不可以?你不是連死都要瞞我麼?”銘徽冷冷道:“既然這樣,那我做什麼都和你沒有關係。”

陶雨婷本來欣喜的心情被這兩人之間的詭異氣氛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好奇的插嘴:“怎麼了?你弟弟惹你生氣了?”

“他不是我弟弟。”銘徽低頭看了看表:“今天來遲了,估計也沒什麼菜,我去隨便買一些吧,在這裏等我。”說著,就將兩人晾在原地,獨自朝著食堂窗口去了。

阿耀和陶雨婷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阿耀沮喪地垮下肩膀:“怎麼辦啊……”

“你們到底怎麼了?我明明記得他寵你寵得不得了啊。”少女的八卦因子作祟,陶雨婷拉著阿耀到一旁的座位坐下,問他:“還有啊,怎麼他說你不是他弟弟啊?之前不還是的嗎?”

“本來就不是弟弟啊!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是好哥們兒!”阿耀不滿。

“哥、哥們兒?”

“對啊,不像嗎?阿徽和我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哦。”

“你看起來和……十歲的小朋友差不多……”陶雨婷艱難地將已經到了唇邊的那個“八歲”又咽了回去,改了一個稍微合理的數字。但即便如此,說出口後仍然看到阿耀憤憤地瞪大眼睛:“我明明十二歲了!我懂很多東西的!”

“是嗎……真是看不出來啊……”擦汗。

“哼,你們都不了解我,隻有阿徽知道我內心有多麼成熟!”想起銘徽,就想起剛才他冷冰冰的態度,小臉再次垮下,歎氣……

“大概是肖銘徽對你太好了吧,什麼都寵著你讓著你,所以才到現在都長不大。”陶雨婷自顧自地下結論,末了又嘟囔:“真是的,我爸慣我都沒這麼慣的,太過分了……”抱怨完,也歎了口氣。

於是銘徽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兒童一少女並排坐在一起,睜著無辜的大眼睛,一副被打倒的樣子連連歎息。

他心裏無奈,麵上卻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依然沉著臉,將菜依次放在桌上。阿耀湊過來看了一眼,立馬就笑眯眯:阿徽買了紅燒牛肉!看來他還是很在意自己的嘛……

滿足的拿著筷子在手心裏戳戳戳,等著銘徽將飯添好遞給自己,哪知道等了半天,眼看著他替陶雨婷添了,也替他自己添了,然後……然後就不再動了?!

阿耀盯著自己麵前空無一物的碗,又瞅瞅銘徽淡定從容的臉,即使好脾氣如他也生氣了!

啪的放下筷子,阿耀站起來,大聲喊:“阿徽!”

銘徽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夾著紅燒牛肉的筷子改了個方向,慢慢放到陶雨婷碗裏。

如果阿耀剛才隻是憤怒,那麼在見到銘徽的這個動作後就出離憤怒了!

“阿徽,你怎麼可以這樣?!”踹了一腳身旁礙事的凳子,阿耀氣勢洶洶的走到銘徽麵前:“我有什麼錯我改還不行嗎?!我知道我做的不對,可是……可是我也是不想讓你傷心啊!”

“阿徽明明是我最最重要的人,和媽媽一樣重要的,我怎麼舍得你難受!而且,如果換成是你的話,你會和我說嗎?你也不會告訴我的!”阿耀難過的哽咽兩聲,說的話漸漸低了起來:“而且我之前也好難過的……還以為真的要死掉呢,晚上偷偷哭了好久,想著以後都見不到阿徽了,不能和你一起吃好吃的紅燒牛肉,你知道我是什麼心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