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給銘徽:“你嚐嚐?”

銘徽看著那塊被阿耀舔過的排骨,眼底有抹溫柔的笑意,沒多說話,默默地吃了下去,然後點點頭:“廚藝進步了。”又問:“飛機?”

“當然,火車得多慢啊。”阿耀拿過盤子把排骨裝起來,滿足的嗅了嗅,頗為得意的說:“我走了你可別餓肚子啊,該吃飯的時候還是得吃。”

“要去多久?”看著阿耀又開始忙下一道菜,明媚的樣子讓銘徽愈加不舍得:“不然我送走爸媽就過來陪你吧,你一個人在那邊也不熟悉。”

“你的工作不忙嗎?”阿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而且我明明記得你是很悶騷的,怎麼最近越來越肉麻了?”

銘徽:“……”

半晌,歎了口氣:“好吧,記得去了那邊要每天給我打電話。我不放心。”

阿耀嘀咕:“以前那麼多年,沒你我還不是過來了……”

本來是無心的一句,轉過身的時候卻無意看見銘徽的臉色黯淡了一瞬,阿耀心頭有些不舒服,戳戳他:“怎麼啦?”

“沒什麼。”銘徽笑笑,貼過來在他發際吻了吻:“我出去等你。”說著,端起剛做好的兩盤菜就走了出去。

阿耀看著他的背影,憑空地就生出一線悲哀:就好像他們現在所擁有的幸福統統都是脆弱的泡沫一樣,看上去流光溢彩,卻隻要稍一經碰觸,就化散成了霧。

接下來的兩天阿耀忙著準備參賽的事,一時間由銘徽父母帶來的壓力居然也減弱了很多。想想反正大概也沒機會見到了,於是又恢複了往常沒心沒肺的樣子,甚至於還有些激動過頭,臨走前的那天晚上,居然隻穿著一條四角內褲就在房間裏四處晃來晃去的收拾東西,看得銘徽簡直想把他就地正法。

因為阿耀在感情上懵懵懂懂的緣故,即使同居一個多月,他們之間也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平時頂多親親抱抱,開始阿耀還有些別扭,慢慢的也就習以為常,卻根本沒想過還要更進一步的舉動。而銘徽的想法則是徐徐圖之,反正兩個人的未來還長,這麼急著把阿耀拆吃入肚也沒什麼意思,他更希望的是阿耀能夠主動的親近——當然這個想法目前還隻是停留在想想的階段,要讓阿耀開竅,估計還需要很漫長的努力。

於是一個不明白,一個不著急,同居的兩人就保持著這樣純潔的關係一直住了下來,隻是今晚銘徽想到阿耀明日就要離開自己,哪怕隻是幾天的時間,也覺得有些難以忍受,忍不住就生出了想要親近的心思,又見到屋內如此春光大好,便一把將阿耀攬了過來。

正哼著歌開開心心收拾行李的阿耀猝不及防,被人攔腰抱住,光溜溜的上身貼住銘徽微涼的西裝,禁不住打了個顫,詫異的問他:“怎麼了?”

銘徽深深的看了阿耀一眼,一向溫柔深邃的眸子此時卻充滿了某種炙熱的欲望。阿耀下意識地覺得害怕,縮了縮身子,正準備問問怎麼回事,就被銘徽輕輕吻住了眼睛。

“喂!”阿耀連忙閉上眼,感覺到他溫熱的唇傳來柔軟的觸覺,有些不自在的說:“我收拾東西呢!”

“等會再收拾。”銘徽模模糊糊的吐出幾個字,落在阿耀眼睫上的吻漸漸輾轉向下,輕輕咬了咬他的鼻尖,聽到阿耀不滿的低呼,不由地笑了。

“笑什麼?!”阿耀紅著臉,憤憤地瞪了銘徽一眼,隨即張口也在他鼻尖咬了一下,見到銘徽挺直的鼻梁頂端迅速的泛起一個粉色的牙印,得意洋洋:“別以為每次都是你來,我也會!”

銘徽沒回話,吻卻漸漸往下,擦過阿耀的唇,帶起一陣火熱的溫度,慢慢地滑到了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