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這麼說？我是怕失去你！”
“可你就是傻！”昊天嘲笑她，“你也不想想，若是你自己沒了心，又不能曆劫，直接就魂歸太虛，豈不是也會失去我？”
“我那時顧不了那麼多了，一心隻想救你。而且，我聽到母後跟藥王老神仙說，若需要換心，她要把心給你。這怎麼可以，母後是天後，母儀九州八極，失去-母後，這九州八極豈不是人心惶惶！所以……”
“所以你就冒傻氣了！”昊天的眼眸中，突然就有了晶瑩的東西，在明亮的天光下閃爍光芒。
繡雪將頭依偎在他的懷裏，撒嬌地說：“好了，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冒傻氣了。可你也得答應我，不準辜負我！”
昊天忽然哈哈地笑起來，語調輕浮地說：“嗯，我答應你！”
“哼，你這算什麼態度，這麼不認真！”繡雪抬頭不滿意地說。
“嗯，男人的承諾，最不靠譜了，要看行動，明白嗎？”
“好，那我看你行動！”說完這話繡雪不禁再次向河水中望去。她記得臨飛升的那些日子，在夢中王祖母常常會帶她來這濮水河畔，她可以看到一對美麗的鴛鴦。
那時，她很迷茫，對王祖母的話，也是似懂非懂。現在她恍然明白，那對鴛鴦應該就是王兄和綠漪。
可是，現在自己跟夫君在這裏盤桓了這麼久，怎麼就沒有看到一隻鴛鴦鳥呢。難道，那夢裏的一切，真的都隻是虛幻？
正在困惑，卻突然聽到幾聲悅耳的鳥鳴。
繡雪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一對鴛鴦就飛了過來。那隻七彩的鴛鴦，落到了昊天的肩膀上。而那隻深褐色的雌鴛鴦則落到她的肩膀上，輕輕撲閃著翅膀，鳴叫著，像久別重逢的親人一樣，模樣分外親近。
繡雪把那隻雌鴛鴦，從肩膀上取下來，捧在自己的掌心上，問：“你是綠漪嗎？”那隻鳥兒對她微微點頭。
“那你就是王兄了！”繡雪看向那隻美麗的雄性鴛鴦。
那隻鴛鴦從昊天的肩膀上，落到繡雪的掌心間，雌雄鴛鴦並肩而立，微微點頭。
瞬間，繡雪的腦海裏，就有了一副奇異的畫麵：龍華宮中，王兄恭敬地給父王行了跪拜大禮，之後抽出長劍，將自己剔骨剜肉，把父王給予他的骨血全部還給了他，拋下臉色蒼白的父王，一道靈魂悠悠蕩蕩出了宮門，與綠漪攜手而去。
繡雪的眼眸，忽而被淚霧遮擋，有些迷離，看不清楚它們的模樣了。她很討厭自己現在這副動不動就落淚的軟弱模樣，伸手抹了一下淚水，鼻音澀重地說：“王兄，綠漪，你們就在這兒好好修煉，我會常常來看護你們的。”
昊天伸手將那隻雄性鴛鴦抓在手裏，與他圓溜溜如黑寶石一樣的眼珠，對視著，想起當初與伯昭並肩除東瀛、滅龍象、斬殺暗黑神君的時光。
想到伯昭雖然修為不足，但卻與自己心意相通，配合默契，不覺也是鼻酸。暗自尋思，那時候的自己也是年輕，對伯昭的情感之事關心不夠，也沒想到那位夜天會做得這麼絕情，不覺歉疚道：“伯昭兄，對不起，我沒有幫到你！”
“幹嘛這麼說？我是怕失去你！”
“可你就是傻！”昊天嘲笑她，“你也不想想，若是你自己沒了心，又不能曆劫，直接就魂歸太虛，豈不是也會失去我？”
“我那時顧不了那麼多了，一心隻想救你。而且，我聽到母後跟藥王老神仙說，若需要換心，她要把心給你。這怎麼可以，母後是天後，母儀九州八極，失去-母後，這九州八極豈不是人心惶惶！所以……”
“所以你就冒傻氣了！”昊天的眼眸中，突然就有了晶瑩的東西，在明亮的天光下閃爍光芒。
繡雪將頭依偎在他的懷裏，撒嬌地說：“好了，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冒傻氣了。可你也得答應我，不準辜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