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控製不了,我也沒辦法假裝。可是……我很抱歉總是讓你承擔壓力,但是不要告訴爸爸媽媽我很難過。讓你們擔心就越發讓我感到慚疚,相信我,我總會想通的……隻是現在,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

青春叛逆期,克拉克能這麼懂事已經很不容易了。甚至有那麼一個瞬間,蘭斯有點後悔,他為什麼會將克拉克教的太過善良和有責任心。但他總不能將克拉克教的太自私?旁人說再多,自己想不明白就是想不明白。克拉克總要知道,神對眾生是悲憫的,也是無情的。

好吧,至少感謝他沒有把這些心思都憋在心裏不說,至少他還可以和自己說說。

“發生了什麼?”一個溫和的聲音兀的在蘭斯的身邊響起。

蘭斯回過頭看到應付完記者後朝他走來的萊克斯,他沒辦法將自己的視線從萊克斯臉上的青腫和擦傷上移開,他搖了搖頭,“沒什麼,他隻是為俄爾的死感到難過……你呢,萊克斯,還是趕緊去把身上的傷處理一下吧。”

萊克斯笑了笑,“都是皮外傷,看上去嚇人而已。我有學過打架,唔,還學過怎麼在別人打自己的時候保護關鍵位置。”

蘭斯一愣。

“我小時候總是被欺負。”萊克斯像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沒有人幫我,包括我爸爸,每次看到我被打,他都感到羞恥。所以,在我十三歲的時候,我終於學了點什麼來保護自己。那時我剛從一場噩夢中醒來,世界重新開始……”他的藍眼睛像是春天下午在陽光下綻放的矢車菊,“我很抱歉這麼語無倫次,其實我就是想說……謝謝……謝謝你和克拉克救了我。克拉克說過他可以是我的朋友,我是否也可以奢望一下?你是不是願意和我交朋友?”

蘭斯迷惑地皺了皺眉,“你……你記得十三歲之前的事情嗎?”

“我生過一場大病,那之前的事都不太記得清,有時記得,有時不記得。”萊克斯說著,露出一種行走在迷惘中的表情,卻隱隱透出幾分痛苦之色。

看著萊克斯一如當年的真誠笑容,蘭斯越發被愧疚折磨的難以呼吸。他該說自己果然和克拉克是兄弟嗎?如今都被同一種情緒折磨。

斯王恩的豪宅空蕩蕩的,斯王恩博士信奉科技為神,什麼都依賴科技,所以這房子裏沒有傭人,隻有他們兩父子住著。

蘭斯想找人說說話,“你在嗎?”

過了好幾分鍾才傳出斯王恩的回答,聲音似乎有點僵硬,“什麼事?”

“沒什麼事,我就想和你聊聊。”蘭斯說。

“……,我很抱歉,但是我現在有事情,沒有空閑和你說話。”斯王恩說。

蘭斯在門口徘徊了一下,抬起頭突然看向鐵門右上角的監控攝像頭,他剛才似乎看到那個攝像頭移動了一下,“好吧,我先走了。你記得好好吃飯。我去肯特家一趟。”

等看到監控顯示蘭斯已經走遠之後,斯王恩才慌慌張張地跑去打電話,“喂?是老克拉克嗎?我想和你談談蘭斯的問題。”

“怎麼了?”

“我昨天說錯了一句話。我現在不知道怎麼麵對蘭斯。”

“你說了什麼?”

“我說要用兩百萬和綁匪換蘭斯……哦,我的牛頓,要是讓蘭斯知道我居然這麼吝嗇,要是讓他以為他在我心裏隻值兩百萬怎麼辦?”

“你還是小心一點的好。這個年紀的小孩最難對付了。當年的瑪莎就是。她總是嚷嚷著她在我心裏什麼都不值。後來又毫不猶豫的和一個渾小子跑了。”

“那我現在怎麼辦?”

“冷靜,冷靜,我的老朋友,我隻能說,我打官司的手段裏有一招叫做按兵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