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板說的千裏更不好意思了。騷著頭道：“哎呀，我給你收拾了，你先上包子吧。我要……”
“十盤豬肉白菜的！”
對於這幾位爺的口味，陳老板早就爛熟於心了！
“不，十五盤，再加上三碗豆漿，小爺今兒餓了！”
“好嘞！”
陳老板去了後廚。忘川開口道：“我現在覺得千裏不是狗，而是豬！一隻能吃能喝的豬！”
千裏剛要反駁，陳老板的包子就端上來了，忘川適時地拿起一個包子，堵住了千裏的嘴。
因為他知道，接下來千裏一定會說：“整天睡覺的才是豬。”
作為一個有智慧的人，他絕不能給千裏這個機會。
千裏有了吃的，也就忘記了剛才的一切，在這一點上，他的失憶症狀，表現的比忘川還要明顯。
一會兒工夫，其他幾人的包子也都端了上來。打打殺殺了大半夜，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顧不得什麼形象，狼吞虎咽就開吃。
隻有古暮，吃的慢條斯理。很有紳士風度。但眼見著盤子裏的包子越搶越少，考慮了一下，還是填飽肚子要緊，所以也加入了搶包子的行列。
陳老板在一旁都看呆了，這幾個人上輩子一定是餓死鬼托生的！
古暮還沒有吃完，千裏三個人每人抓了幾個包子，跑了。臨跑之前還不忘交代後事：“陳老板，賬記在古隊長頭上！”
古暮一口包子卡在喉嚨，差點噎死。和這幾個小氣到要死的人，真是沒法做朋友了！
吃完包子，古暮付了錢，包括賠償桌椅的錢。老板念在他們幾個是超超級VIP的麵子上，打了個八折。
回到車裏時，這幾個吃貨緊緊護著懷裏的包子，生怕古暮去搶。
“行了，出發吧。”古暮瞧都不瞧包子一眼，才讓他們放了心。
循著女鬼的氣味，四人來到了機場。
“怎麼，女鬼跑路也開始坐飛機了？”千裏騷著頭問。
“哎，你說她怎麼取票，怎麼過安檢？要是渴了餓了，怎麼叫空姐？”阿夢好奇心滿滿。
“夢兒，你什麼時候腦洞也開到腦殘的地步了？”忘川惋惜地問。
忘川的犀利，就是這麼讓人有種靈魂穿刺的絕望感。
千裏一路順著女鬼的味道，追蹤到安檢的地方，過不去了，因為他們沒有票。
古暮找來工作人員，核實了一下從午夜到現在所有航班的旅客名單。驚奇第發現了一個名字—牛左新！
死去的兩個人，都叫牛左新，女鬼來到了機場，恰巧登機人員中也有個叫牛左新的，難道這一切都是巧合麼？
古暮憑借敏銳的警察直覺，預感這個牛左新多半會出事兒。於是問工作人員：“這架飛機起飛了麼？”
“還沒有，五分鍾後起飛。”
時間緊迫，刻不容緩。
古暮立刻決定給閻王打電話，看能不能協調一下，得到的回複卻是：“不行。”
閻王是個抓大局的人，保的是整個城市的安危。他的思慮可以理解。畢竟他們要抓的不是人，飛機飛在半空，又沒法說停就停，萬一引起恐慌，或者激怒了犯罪凶手，後果都是不堪設想的。何況現在古暮也沒有足夠證據證明，女鬼就在那架飛機上，閻王隻能顧全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