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夢看著他，鄭重其事地反問：“你到哪兒不想睡覺？”
“那這玩意兒對我的鼻子會不會有終身性的殘害呀？”
“一般不會，隻要中毒較輕，一段時間後藥效失效，就能恢複。不過嘛……”
“不過什麼？”千裏提心吊膽地問。
“你剛才狠狠地聞了那麼一下，鼻子雖說沒什麼殘害，但對腦子的殘害，可能是終身的！”阿夢開玩笑地說。
“沒事的，就他那腦子，也沒什麼退步的空間了。！”忘川又一次，將刀子戳進了千裏的要害。
“它把這些曼陀羅種在花盆裏，雖然每一盆中的植株數量不多，但這裏這麼多花盆，累加起來，釋放出的有毒物質肯定不少。趙和歡這麼做，應該並不僅僅是針對我們吧？”古暮托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很可能是為了賺錢。如果這些曼陀羅隻是令人稍微有些不舒服，一般人的第一反應絕不是去醫院，而是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阿夢說。
“然後他的套房賓館，就不愁沒有客人入住了！”古暮看著阿夢說。
“這個趙和歡，真是無奸不商啊！”千裏啐了一口道。
“大哥，那叫無商不奸，拜托人長得醜，就多讀點書好麼？”忘川趴在千裏的肩膀上，迷迷糊糊地說。
“快離開這裏吧，忘川好像要睡著了。”古暮道。
千裏鼻子的靈敏度雖然受到了一定的影響，但對於一頭狼人來說，這也不算什麼。跟著千裏的腳步，他們直接從後門串出了趙和歡的夜總會。
“千裏，你鼻子沒出錯吧？我們怎麼出來了？難道這個趙和歡除了用了一點陰損的賺錢方式以外，真的沒別的問題？”
“肯定沒錯，女鬼的氣味，就是順著我們剛才的路線走的。”
古暮回憶了一下剛才女鬼所走的路線，分別經過了烏煙瘴氣的酒吧，專門烹飪海鮮的廚房，衛生間，以及中滿曼陀羅客房走廊，然後才從後門出來。
這不是最短，最快的路徑，但是無一例外，這些地方都有一些很濃重的氣味。
“真是一隻聰明的女鬼，竟然選擇了這麼一條路線，阻礙我們追蹤的腳步。”古暮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頭兒，你什麼意思，我不大明白。”
“頭兒的意思是說，如果女鬼想從這裏出去，直接從大廳穿過來就行，為什麼要繞了那麼一個大彎子呢！”阿夢道。
古暮向阿夢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阿夢的確是和他最心有靈犀的人。
“那為什麼呢？”千裏問。
阿夢無奈地說：“你來之前是不是把智商掏出去喂狗了？女鬼這麼做，是因為她知道你有一隻很厲害的鼻子，所以專挑氣味又怪又重的地方走，為自己贏得逃跑的時間。”阿夢詳盡地解釋說。
“而且從中我們可以知道，女鬼對趙和歡的夜總會很熟悉。所以我們應該從夜總會內部人員入手。”古暮鞭辟入裏地說。
“那我們現在還追不追？”千裏問。
“追，當然追。女鬼可以隨意逃竄，但趙和歡的夜總會可是跑不了的！”古暮說。
阿夢看著他，鄭重其事地反問：“你到哪兒不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