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明知自己所作所為，但高高在上習慣了，冷不丁被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指責，心理上很過意不去，掙脫了千裏的桎梏，上前一腳，就要踢阿夢的腦袋。
幸好古暮反應快，微微一個抬腿，就把方老的釘子鞋給擋回去了。一個古稀之年的老人，在臥室裏，卻穿這種隨時可能傷人的釘子鞋，還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不但如此，整個屋子的布置處處透著古怪。
古暮叫來老胡，讓他把方心正送進附近的醫院，又特意囑咐他，一定要看管好方老，具體什麼原因，古暮現在也搞不太清楚，但總覺得這老頭兒挺危險的。
老胡和幾個民警忙去了。此刻屋子裏隻剩下四個人，古暮把門一關，順手反鎖。現在，要輪到他們大顯身手了。
“頭兒，你說這屋子明明是老頭子住的，怎麼這麼濃的脂粉味呢！”千裏打了個噴嚏說。
忘川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老當益壯唄！”
古墓和阿夢“噗嗤”一聲笑了，千裏這個處男沒聽明白，搔著頭問：“啥意思？”
忘川往沙發上一坐，頭一歪，呈現出半睡半醒的狀態，道：“你沒實踐，我給你講理論，你也是聽不懂的。”
說完，睡過去了。這種勘察現場的活兒，忘川永遠本著三不原則。即不參與，不思考，不清醒。
“千裏，你能不能聞出，是哪種脂粉？”古暮問。
“頭兒，您啥意思？不會又給我挖坑呢吧？”千裏這回學機靈了。他想啊，萬一這脂粉味兒屬於哪個女人的，古暮再讓他來個美男計，那還不如要了他的老命。
古暮一眼看穿千裏那點兒單純的小心思，給他吃了一記定心丸道：“如果我真想用美男計，那也是親自出馬，你別對自己的模樣太有信心了！”
千裏知道自己文武都不是古暮的對手，隻好乖乖回答：“不是迪奧，不是巴黎歐萊雅……”
“呦，看不出來呀，你沒有過女人，倒還挺懂女人的啊！”阿夢挖苦說。
千裏做出一副你不要小看人的樣子，提高了聲調道：“小爺我就是不稀罕討女孩子歡心，要是哪天來了興致，絕對招蜂引蝶。”
他這話倒也不算吹牛，千裏天生一副英氣勃勃的好相貌，特有安全感的那種。放出去也算得上是張勾魂攝魄的臉蛋兒。
無奈他如此潔身自好，愣是讓自己守身如玉了上千年。
“別自我膨脹了，快說說你的發現吧。”古暮很不留情地斷了千裏自我感覺良好的念頭，重新把話題拉回到案情上來。
千裏立刻恢複成嚴肅的樣子：“這脂粉味，根本就不是現代化妝品。”
“難不成，是古代的？”阿夢問。
“不僅是古代的，年代還很久遠。可能比咱們的歲數都大。”千裏說。
“屬於什麼年代？”古暮問。
“大概西周時期，而且是宮廷香粉。”千裏肯定地回答。
古暮猛然想起剛才奪門而出的那個小東西，一種不想的預感，縈繞在心頭。
方老明知自己所作所為，但高高在上習慣了，冷不丁被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指責，心理上很過意不去，掙脫了千裏的桎梏，上前一腳，就要踢阿夢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