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暮:“阿夢,怎麼辦?”
阿夢:“你先拖住那隻木偶,剩下的事,我來想辦法。”
古暮:“好。”
說時遲,那時快,古暮先發製人,未等西漢木偶反應過來,人已經到了她的眼前。
噬魂劍的寒光將西漢木偶籠罩在一片蕭殺之氣中,寒光所過之處,削鐵如泥,無論是什麼東西,分分鍾被削成碎片,可比木偶手裏的那把小刀鋒利多了。
那隻木偶見古暮一往無前的攻過來,想要抵擋已然時機已晚,隻能後退。
可是後麵是牆壁,顯然退無可退。
無奈之下,她隻能先接住古暮這一劍再說。
就在古暮的劍光,掃過木偶脖子的一刹那,那隻木偶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竟然一動不動,準備受死。
古暮心中有些遲疑,但絕沒有半點手軟,手上的劍,還是義無反顧地劈了下去。
木偶靠著牆壁,突然道:“阿暮,你還要再殺我一次麼?”
這一聲阿暮,讓古暮的劍,失去了準頭。
再看之下,那木偶竟然變成了奈何的模樣。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與奈何極為相似。
阿夢這邊也聽到了那一聲“阿暮”,身體也是一僵,這個聲音,竟然和百年前的奈何一模一樣。
忍不住好奇,阿夢回身去看,並沒有看見奈何的身影,隻有好像被魘住的古暮,手裏握著劍,眼神迷離。
“阿暮小心!”阿夢大喊一聲,暫時顧不上忘川,徑直向古暮衝過去。因為木偶襯著古暮尚未緩過神兒的功夫,已經舉著匕首,朝著他的心髒刺去了。
阿夢的叫聲,將古暮從痛苦的回憶之中,拉回現實。他揮手就是一劍,將木偶的胳膊砍斷為兩截。
木偶姣好的麵容上,五官扭曲挪位,豎眉瞪眼的樣子,滿是凶神惡煞,撿起自己掉落在地上的的手臂,匆匆離開了。
木偶離開之後,忘川的處境並沒有得到絲毫改善。阿夢見古暮已經沒有危險,便折身回來,繼續解救忘川。
古暮:“怎麼會這麼冷?哪裏來的冰?”
阿夢:“是苗疆人失傳已久的冰咒之術。”
古暮:“失傳已久,為什麼還有人使用?”
阿夢:“我猜是薑央,通過這幾次的交手,我確定他絕對是苗疆人,而且屬於某個極其古老的部落。苗疆之中,很多失傳的古老咒語和禁術,他似乎都了如指掌。”
古暮:“你在苗疆生活那麼多年,就沒有聽說過這個人麼?”
阿夢:“苗族一直是個極為神秘的民族,埋藏著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不可能一一知曉,不過也許我的外婆,會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古暮:“外婆?怎麼從來沒聽你提過?”
阿夢沒有回答古暮,但她黯淡的眼神,已經給了他答案。
古暮第一次覺察到,原來,他根本不了解阿夢,也從來未曾試圖去主動了解過。關於她的過去,他竟然一無所知。
古暮:“不想說就算了,我不會勉強你的。”
阿夢苦笑了一下:“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記不清了。”
古暮:“阿夢,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