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念深重的鬼魂,最容易變成厲鬼,那樣,就會像當初的米小米一樣,完全失去人性。阿夢不想手刃那些含冤而死的靈魂,所以一直在安慰張康,告訴他,一定會在冥王麵前給他一個交代。
老胡看著方心正如此詭異的死法問:“你還看出了什麼門道沒,沒有的話,我可要叫法醫了。”
古暮彎下腰去,仔細觀察方心正的表情,疑惑道:“除了方知行,應該不會有人知道張康的事了吧?”
老胡:“理論上是這樣的,但方知行有不在場的證據,凶手不是他。”
阿夢:“我覺得,凶手很可能就是衝著方家人去的。先是方心靜,然後是方心正,接下來,我們最好保護好方心朗和方心清。”
古暮道:“說的沒錯。老胡,在演出開始之前,千萬不要掉以輕心。”
老胡鄭重地點了點頭,人命關天,並非兒戲。
古暮的話剛剛說完,遠遠傳來一聲撕心裂肺,但並不怎麼走心的嚎哭:“大師兄,大師兄啊,你,你怎麼,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呢!”
一邊哀嚎,一邊滾帶爬地往這邊走。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早上過來報案的方心朗。
古暮問:“隔了那麼遠,你是怎麼看出這個人,就是你的大師兄的?”
方心朗被問得一怔,一時間也忘了繼續裝哭,結結巴巴地回答:“我,我就是覺得這身衣服像。”
忘川:“要我說,你是巴不得你大師兄死掉吧?”
方心朗被戳中心事,不由得一慌:“沒,沒有的事,你們可別,別瞎說。”
古暮:“是不是瞎說,你自己心裏清楚。但我相信,你就算是盤著方心正死掉,憑你的膽子,也是不敢殺他的,所以,你根本不用這麼緊張。”
方心朗一聽警察並沒有懷疑他,當下放了心,繼續假裝嚎啕大哭。
老胡看不慣他那一副假惺惺的樣子,躲遠了,給小李和法醫打電話。
這時,聞訊而來的方心清攙扶著方知行,也趕了過來。
方知行剛剛喪女,沒過幾天,又損失了自己的大徒弟,按理說應該悲痛欲絕才對,不想這老頭子除了一臉的憔悴疲憊,並不見得有多難過。如果說他對自己的徒弟一直以來都是利用,並無師徒情分可言,倒也說得過去,可方心靜畢竟是他二十年含辛茹苦養大的女兒啊,雖說這個女兒並不是親生的,可至少還應該有些感情的吧,如今看著老爺子,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一種將這二人除之後快的感覺。
還未等古暮上前詢問什麼,鬼魂張康突然衝到方心清麵前,試圖以虛無之身,攔住方心清的去路。
阿夢不明白張康此舉為何,上前悄聲問:“你想告訴我們什麼?”
方心清目不轉睛地從張康的身體中穿過,似乎能夠感知到張康的存在似的,嘴角邪惡地上揚了一下,側過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阿夢。
怨念深重的鬼魂,最容易變成厲鬼,那樣,就會像當初的米小米一樣,完全失去人性。阿夢不想手刃那些含冤而死的靈魂,所以一直在安慰張康,告訴他,一定會在冥王麵前給他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