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全不害怕,那是假的,不管咪咪給老子下了什麼藥,我不還是個人嘛。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回想著我的偶像冥王先生戴著快遞帽神清氣爽的小樣子,徑直走到了大樓正門前,揮起鐵棒,一棒打出。
金色哥達廣場的大門上,一個不規則形的大洞應聲而開,與此同時,我的肩膀和後頸彈飛了大概上百顆子彈,巨大的機槍轟鳴聲在我耳邊縈繞,但這一切都無關緊要。
腎上腺素急速分泌,如同開閘放水,而我的身體像被點燃了又像被驚醒了,每一處肌肉都變成一隻小型哥斯拉從深海裏睜開眼睛伸長脖子說臥槽什麼情況,然後蹈海而出,放聲怒吼。
這一刻我百分之一百確定咪咪給我的藥沒失效,不但沒失效,而且比我剛剛吃下去的時候效果來得更突出,更快速,我一麵欣賞自己的肱二頭肌,胸大肌,腹直肌,前鋸肌等各種肌以發香菇一般的速度從身上各處隆起來,一麵兩三下就砸開了實木鑲嵌金屬門線的大門,跨進大廳,眼前的燈哐哐哐一路亮,樓裏上上下下傳來不絕於耳的腳步聲,我把鐵棒扛在肩上,環顧四周,看到一群群人湧出來,手裏拿著不同的武器,黑洞洞的槍口一字排開對著我,每張睡意惺忪雞毛鴨血的臉上都掛著同樣一個問題:“這哥們從哪兒冒出來的。”
我揮了揮鐵棒跟他們打招呼,然後衝著左側的環形樓梯走去,無數子彈傾瀉而出,但都沒什麼卵用,在他們有機會搬出火箭筒或者手提導彈之類的大殺器之前,我已經打翻了一地人,走到了三樓。
三樓的結構就像酒店,一上去就看到左右各展開一條長廊,長廊盡頭有一個半開的門,我知道那個門裏麵有我需要找的東西,我需要見的人——打架不過是愛好,明察秋毫才是專業啊。
我揮棒打飛兩個撲上來想要該槍戰為肉搏的兄弟,殺進了那道門。
出乎意料,門後居然是個正兒八經的書房,環顧四圍都是書架,直達天花板,裝了滑輪的木質扶梯四個方向都有,好像真的有人會不辭勞苦爬上爬下拿書看的樣子。
鑲嵌在精美書櫃之間的收藏架是古董,至少有數百年的曆史,那些轉角雕刻的花紋和優美的打磨弧線令人心情愉快,不過收藏架上那些東西則不值一看,大部分是贗品,真東西的質量也很一般。
我的語言中樞今天不掉文了,開始掌眼,你要換領域能不能提前跟宿主打個招呼?
書房中心放著一張複古書桌,書桌上上下下都是各種書,堆滿了,堆得遮住了坐在書桌後麵的人,我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的來路,有點懷疑是不是走錯了門,也許金色哥達廣場旁邊還有一棟樓是金色哥達大學?在罪惡之中文明旗幟仍然屹立不倒?
這時候有人終於從書桌後站了起來,一臉詫異地看著我。
我跟人打了個招呼。
說完全不害怕,那是假的,不管咪咪給老子下了什麼藥,我不還是個人嘛。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回想著我的偶像冥王先生戴著快遞帽神清氣爽的小樣子,徑直走到了大樓正門前,揮起鐵棒,一棒打出。
金色哥達廣場的大門上,一個不規則形的大洞應聲而開,與此同時,我的肩膀和後頸彈飛了大概上百顆子彈,巨大的機槍轟鳴聲在我耳邊縈繞,但這一切都無關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