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十號酒館天天人滿為患的盛況,馬上感覺到了壓力,要知道那個地方之所以成為都市傳說,完全是因為沒人抽得過我。
最近其實已經沒有什麼人來抽了,第一該找茬的都找過一輪了,第二鐵勒投資了密醫APP之後,大家儼然是自己人,但不管是散客的自覺還是犯罪集團的合作,都建立在我的武力威懾基礎上,一旦這一點崩塌,我打包票我們三個人根本沒可能活著走出哥達城。
果然是一個實至名歸的壞消息啊,我感歎了一句,問:“好消息呢?”
摩根打了一個響指:“我們應該可以比計劃中早一點完成任務,離開哥達城。”
這真是意外之喜,連約伯似乎都沒想到這一出,聽到後眼睛一亮:“怎麼說?”
摩根很冷靜:“因為計劃變了,風險程度比原計劃增大了至少十倍,但一旦成功,我們下個月就能走了。運氣足夠好的話,丁通還能一直打到那個時候。”
他轉向約伯:“從今天開始,咱們上外麵過過夜生活社交一下,然後也請人來家吃吃飯啥的吧。”
徑直就開始隨口念賓客的名字,一口氣念了十七八個,聽著都很耳熟,都是哥達城乃至南美犯罪集團的各路大佬和頭麵人物,其中當然也包括鐵勒,他每念一個,約伯都點一下頭,也不拿出張小紙片記一下。
念完了補充一句:“就從鐵勒開始吧,熟人沒那麼講究,今晚叫他直接過來十號酒館喝一杯。”
約伯問:“用什麼說法?”
摩根想了想:“開個董事會討論季度分紅吧。”摸出手機看了一下:“差不多咱們也開張三個月了。”
約伯說好,然後繼續問:“其他人呢?山德斯他們?”
山德斯是哥達城裏唯一能和鐵勒分庭抗禮的教父級人物,之所以他們能夠和平共存,是因為山德斯做的是跟鐵勒完全不一樣的生意,他從不好勇鬥狠,不沾黃賭毒,擁有專業級的武裝力量保護自己在城內的安全,但所有的投資和產業運營都在其他地方,他來過十號酒館一次,我對他印象深刻,那是個巨大而強壯的胖子,非常大隻,腦袋和肩膀之間被隆起的斜方肌和背闊肌塞得嚴嚴實實,幾乎看不到脖子,他穿條紋西裝,不停抽一種特製的古巴小雪茄,煙霧豐厚,氣味辛辣,我在他身邊旋了一陣子就被刺激得眼淚長流,旁人看過去仿佛我是被他嚇哭了。
他就來過一次,而後再也沒有和我們打過照麵,我們和他之間的關係和陌生人無異,而在哥達城這種任何場合都可能死人的地方,明智的人想要活得久,就不會隨意去不熟悉的地方吃飯,更不會跟陌生人吃飯。
約伯想了一秒鍾就解決了這個問題,盡管解決方案聽起來一如既往地有點扯:“我們開個中餐館吧。”
我想了想十號酒館天天人滿為患的盛況,馬上感覺到了壓力,要知道那個地方之所以成為都市傳說,完全是因為沒人抽得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