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死亡。

“陸佔!我求你不要讓我一個人活著!”她艱難的從病床上起身,卻又瞬間被護士推下去。

陸佔就站在她幾步之外,她看他卻像是看下輩子的人。

“陸佔!不要這麼殘忍,你死了我又該怎麼活?”

楚虞的撕心裂肺不斷響起,陸佔背在身後的手指止不住地發抖,可麵色上卻依舊充當著冷酷無情的角色。

臨走前,他深深看了眼憔悴而又慌張的女人。

他糾纏了她十三年,如今也該放手了。

“陸佔!”楚虞瘋了般掙紮,脖子上的青筋也因為過於用力而顯露出來,麵色更是通紅。

可看著麵前逐漸關閉的手術門以及漸漸消逝的背影,楚虞的心徹底被撕爛,由著那些膿瘡恣意泛濫,將她生吞活剝。

再次被按在冰涼的手術台上,楚虞雙眼無神地望著聚光燈,臉上卻充滿了淚水。

有些愛,在晦暗中消逝,卻又在瀕危前野蠻生長。

眨著幹澀的眼皮,楚虞身體內的麻醉藥起了作用,她慢慢闔上了雙眼。

不知做了多久的夢,在夢中,她已經再次經曆了一遍上半生。

等她醒來時,外麵的天已經晴了。

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醫生走進來告訴她手術很成功,陶陶也走進來笑意盈盈。

可她的心,卻比做手術前更加空洞,像是這場手術將她的心徹底掏走了。

臨睡前,中東的那場暴風雪就像是一場夢。

楚虞甚至記不清陸佔的樣子。

“他在哪兒?”

陶陶削皮的動作一滯,有些躊躇地開口:“半個月前你被送到江城後,就沒看到過陸佔。”

眼裏一片氤氳,楚虞拔掉針頭,蒼白著臉就要下床,卻是被陶陶站起來攔住。

“你這是做什麼去?”

“他被我傳染上了那個病,可藥卻被我吃了。我好了,可他會死的啊——”

看著自己好友匆忙而又焦慮的解釋,陶陶卻是攥住她的手臂:“可是他早都不見了,陸遠天的一切罪行都被暴露出來,現在不光認識他的人要找他,整個國家的人也都在找他。”

“可所有人找了一個月,也沒有他的一點消息。”

楚虞怔怔地看著眼前一臉真摯的陶陶,卻被陶陶塞了一張報紙在手裏。

上麵寫著陸遠天這輩子以來的所有罪行。

手指用力攥起,那張報紙在她手上褶皺不已,楚虞卻是恍然間倒在了床上,再沒了一絲力氣。

“我睡了多久?”啞著嗓子開口,卻沒有一絲精氣神。

“現在已經是春天了!”

春天?

楚虞恍惚著走到陽台,看著外麵耀眼的陽光,眼裏卻是沒有一抹光線。

萬物複蘇的季節,她卻丟失了這輩子最重要的愛人。

門口響起匆忙的皮鞋聲,她頓時回頭看去。

可來人卻不是那個能承得住所有風霜和災難的男人,而是一臉著急的謝轅。

謝轅也沒注意到楚虞醒了,剛進來就大聲喊著:“找到了找到了!”

楚虞和陶陶誰也沒注意到謝轅臉上的悲傷,可謝轅看到楚虞後卻是楞在了原地。

“他在哪兒?”楚虞踉蹌走過去,陶陶忙過去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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