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樂樂緊咬著嘴唇，聲音一抽一抽地從嘴唇裏流露出。
莫恪卻抓著警察的手臂問：“與她同行的人，是誰？”
“隻有一個飛行員！”
“不可能，還有一個人！”
“怎麼不可能，我們不會出現差錯的！”
見警察有些怒了，莫恪才再次恢複冷靜好聲問道：“請把那個飛行員的信息告訴我。”
樂樂跌在地上，緊緊盯著那個骨灰，終是張開雙唇，哭嚎出聲：“媽媽！！！”
聽著身後孩子的悲鳴，王驍和小敏連忙不停安撫樂樂，可此時孩子的眼裏隻能看見那狹窄的盒子。
莫恪身體站的筆直，眉心一片痛楚。
楚虞絕對沒有死。
他要去查，查那個飛行員——
漫天的黃沙，阻擋著楚虞的每一步。
她的褲腳裏都是沙子，滿臉風塵仆仆，看不出一點精神。
“你好！需要幫助嗎？”
不遠處傳來喊話聲，看著像是來沙漠探險的旅客。
“需要！”她啞著嗓子極力嘶吼著，手中的木棍也在空中高高揮起。
那些人見此便將越野車掉個頭，直接開到她身邊。
楚虞上車後，接過那人遞來的水，沉默著喝了一整瓶。
也就忽視了後座的人和司機的隱晦對視。
他們是陸佔派來保護楚虞的人，自然要裝的滴水不露。
“謝謝你們！”楚虞喝完水後，感激開口。
“不用謝，不用謝。”坐在楚虞一側的女人笑著擺擺手，看起來很溫柔開朗。
可她的眼眸中還加著悲痛地開口：“我能，請你們幫我個忙嗎？”
“我有朋友墜機了，應該就在不遠處。你們能幫我找找嗎？”
身側的女人和司機對視了一眼後，像是有些無奈地開口：“你別急啊，我聽說那個墜機的消息了，警察前兩天來把他們接走了。”
“他們還活著嗎？”楚虞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激動，她的手用力攥著身側女人的手臂，像是帶著希望。
卻隻見那個女人搖了搖頭。
“警察帶走的是他們的屍體，據說已經火化了。”
“怎麼會——”楚虞跌坐在車座上，眼裏一片迷茫——
“那麼高，肯定不會活著了，你別太難過了——”
楚虞卻是再聽不進去一句話，她的腦袋很疼，像是在掙紮著，又像是有什麼東西即將衝破。
……
“什麼？你說楚小姐她墜機身亡了？”
梁月在接到電話的瞬間，便不可思議地吼了出來。
正在身後摘菜的馮賀陡然手一抖，滿臉茫然。
聽著梁月趴在桌子上不停哭泣的聲音，馮賀僵硬著手指將掉在地上的菜撿起來，卻是再沒了接下的動作。
“賀子，楚小姐她死了——”
梁月轉身將這個噩耗告知馮賀時，他整個人艱難地從地上起來，他的雙腿就像灌了鉛般，很是沉重。
“假的！”
冷漠出聲後，他便脫下了身上的圍裙，往外麵走。
可還沒等他邁出火鍋店，梁月的哭聲便再次響起。
馮賀看著外麵喧鬧的街道，沉默著給自己點了支煙，他的手指上還沾著菜葉，可他卻猛地吸了口煙，眼神中帶著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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