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將它們還給我。”祁名懇求道。
“或者這樣,限你三天,不,兩2天時間,去把宰夫大人之前的那一任天府長官找出來,或者更早之前的也行,隻要你能夠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兩天之後的這個時間,我就將東西還你。”
“這不可能,這種事我找誰去問?”
“沒試過怎麼知道?”
“可是……”
“不用可是,如果問不到,那麼你的寶貝就歸我了,到時候你掉了腦袋,可別怪我呀,嘻……”
“好!好,我答應你,但不保證能夠找得到。”
“嗯,看你的誠意吧,如果你不夠努力,那麼……”
“我一定努力,一定!”祁名保證道。
“那麼……兩天後再見……嘻嘻……”聲音逐漸小了下去,祁名不由對著空空如也的房間喊了起來,“喂!你不要走……”
“大人、大人,出了什麼事?”門外忽地響起敲門聲。
祁名不由一怔,趕緊定了定神說道,“沒、沒什麼,你下去吧。”
“是,大人。”
好不容易找回的寶物竟然又丟失了,祁名剛放下的心又吊了起來,身心疲憊不已。
師父之前的那一任長官,究竟是誰?
祁名心煩意亂,不知該如何找起。
他呆呆地坐著,腦海中開始搜索他入宮之時自己的師父身邊有沒有出現過奇怪的人。
天府之中的資料他曾經翻閱過,不曾有過這些記載。
該……去哪裏尋找呢?
正當祁名為此頭痛不已的時候,另外一邊氿正拋著玄珠哈哈大笑。
差點笑得背過氣去。
“太過癮了!童子,下次有這種好玩的事一定要找俺呐!”
童赦雪卻沒有這樣的好心情,他皺著眉說,“今天是第一天,還有四天,我們不能把精力放在找人身上,我要去與師父研究一下怎麼樣才能阻止陣法關閉。”
“那珠子和琴咋辦呐?”
“你替我送到白公子那裏保管,他那裏比較安全,不易被人發現。”
“好呐,交給俺辦。”氿接過童赦雪背著的袋子,雖然對它嬌小的身形來說袋子顯得大了一些,但它有的是力氣,解開袋子把珠子一並放了進去,氿就扇動翅膀背著袋子搖搖晃晃往宮外飛去。
童赦雪見它離去之後,就往師父的寢宮走去。
一路上,他都在想,該怎麼阻止那個厲害又龐大的陣法。
到了師父寢宮門前,童赦雪輕輕扣門。
“進來吧。”依舊蒼老的聲音從屋裏響起。
童赦雪一走進去,他的師父就像幾天前見麵那樣,依舊是盤腿坐在同一個位置上,似乎幾天來都未曾下過床。
“童兒見過師父。”
“嗯。”白眉老人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看著眼前的少年。
“天石的事情是否已有結果?”
“嗯。”童赦雪點頭,把見到祁名之後的事情一一稟報給了他的師父。
師父閉目傾聽,也不插話,偶爾點點頭,一直到童赦雪講到鬼犽這段,他才微微睜開了眼睛。
童赦雪把經過講完,從袖子裏取出一張圖紙遞給白眉老人說,“這個就是陣法圖,我照著手劄上的圖畫了出來,請師父過目。”
童赦雪的師父接過圖紙,細細看了起來。
良久,他從圖紙中抬起頭,對童赦雪說,“既然這個陣法在武王陵中有提示,也許你可以去翻閱一下宮裏建造陵墓的記錄,另外,據吾所知,周塚人乃世襲製,興許可以從他們身上了解到一些事情。”
塚人,自古以來掌管王的墓地。
“童兒怎麼沒想到!”童赦雪拍掌道。
“還有,這個陣法要解開必須等到月蝕之日,月蝕乃天象,無從阻止,而玄鉞又已在他之手,除非能將玄鉞盜出,否則要困住他難矣。”
“再一次啟動陣法也不行?”
“除非在月蝕之日,你能將他困在聖域之中,並且拔出玄鉞,但他已經吃過一次虧,想必不會再上當第二次。”
“那童兒能否勝得過他?”
“為師隻有一個要求,非到必要之時,絕不能施展禁術,但若有性命之憂,則莫要猶豫,知道麼?”
童赦雪鄭重點頭,“知道了,師父。”
“嗯,這張陣法圖先放吾這裏。”
“好。”
塚人的執房,位於皋門內祭壇附近。
童赦雪依照師父告知的方位前往,入了皋門,經過天府,便看見了一座並不起眼的建築。
是長方形台基,屋簷平整,麵闊三間進深一間,帶有隻廊的宮殿。
童赦雪拾台階而上,敲響了宮殿的大門。
過了好一會兒,裏麵有了動靜。
宮門從裏麵慢慢推開。
“童公子,大人請你進去。”門後麵出現一位侍童,對童赦雪笑眯眯地說。
“咦?你認識我?”童赦雪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