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他乖孫給悶壞了?
見白玉堂還是沒什麼反應,殷侯決定加把火,就蹲下去,“小四子啊。”
小四子仰起臉看殷侯,“唔?”
“你爹有沒有治扭傷的藥膏啊?”殷侯問小四子。
“有喔。”
“幫我要一罐唄?”
小四子好奇,“你扭傷啦?”
“不是我。”殷侯搖頭,“是昭麼,他脖子扭傷了,我今晚給他擦藥,看明早能不能好一點。”
“脖子扭傷可大可小的喔!”小四子趕緊問,“怎麼扭傷的啊?是崴到了還是落枕還是腰背酸?”
殷侯摸著下巴搖頭,“晚上睡覺不老實咯。”
邊說,殷侯邊瞧瞧白玉堂。
白玉堂依然麵無表情,不過倒是聽得認真,貌似也有些納悶展昭怎麼把脖子扭傷了。
殷侯暗自著急——這天尊怎麼挑了個呆子做徒弟?!
“哦……那就是落枕或者扭到了,要讓爹爹看看不好亂用藥膏!”小四子回答,“最好呢,就是幫著按摩一下,比藥膏有用的。”
“是麼?”殷侯似乎很感興趣,“哦?按摩啊,不如讓你爹教我兩手,那我好隨時給他按按麼!”
小四子點頭,“有的喔,通常按脖子就幾招啦,我也會的。”
說著,小四子拉殷侯蹲下,自己站到一塊石頭上,正好夠著他脖子,兩隻小手按住殷侯脖子兩邊,“醬紫,揉這條筋。”
殷侯歪著脖子,“哪條?”
“這條!”
“嘶……”殷侯突然挑眉,“舒服啊,再用點力。”
“哦!”小四子點頭,用力按了兩下。
“哎呀,舒服舒服!”殷侯問,“還有沒有招?”
“還有就是用胳膊肘按,醬紫!”小四子拿胳膊肘按殷侯的脖頸,殷侯又叫舒服。
白玉堂站在一旁看著,這場麵……有點詭異。
“呼……舒服,再用力點!”殷侯讓小四子按了半天,邊陶醉狀。
小四子手酸得要命,扁嘴,“還要用力啊,累死了啊!”
殷侯拍拍他手,“那你休息一會兒,別說,這幾天我也認床睡得不太好……”
說著,他望向一旁的白玉堂,“我說小白啊,不如你給我按按?你力氣大麼!”
小四子張大嘴,大貓好有膽量啊,竟然讓白白幫按摩。
白玉堂愣了愣,看將脖子湊到他眼前的殷侯。
正在尷尬的時候,突然就聽一個聲音傳過來,“你脖子疼是吧?我給你按啊!”
話音一落,展昭“咻”一聲從林子裏竄了出來,一把撲上去,雙手掐住殷侯的脖子用力箍,“是不是要大點力?!”
殷侯一驚,想逃,但是展昭箍住他不放,嘴裏還嘟囔,“要不要再大點力!叫你使壞!”
殷侯背著展昭到處亂轉。
小四子張大了嘴巴在一旁看著——小貓和大貓打起來了……
這邊打得熱鬧,那邊白玉堂將木桶裏的最後一條魚揀出來丟給了烏龜,提著木桶走了。
小四子拽住他衣擺,“白白一會兒吃飯去麼?”
白玉堂點點頭,“我先把桶放回去。”
說完,徑直上山了。
殷侯停下腳步,看著白玉堂上山的背影,摸下巴,“哎呀,總算有點反應了。”
“有什麼反應?”展昭氣呼呼看他。
殷侯想了想,“不過反應還不夠大,一會兒想辦法灌醉他……”
“先醉死你得了!”展昭用力勒住殷侯的脖子,“你怎麼不回家,在這兒添亂!”
“我是為你好!”殷侯還不服氣,“你懂什麼,這會兒要小心驗貨,不然日後就來不及了……”
“根本聽不懂你說什麼!”展昭用力往地上按他,“被你氣死!”
小四子繼續摸著圓乎乎的下巴看著展昭和殷侯鬧,回頭看了看一個人上山,很快走沒影了的白玉堂。不知道是不是錯句,總之小四子覺得,白玉堂好像有一點點,一點點……不開心。
【在水中】
展昭狠狠“教訓”了殷侯之後,警告他不準再找白玉堂的麻煩。。^/非常文學/^
殷侯仰著臉不理展昭,說他胳膊肘往外拐,以示抗議。
展昭在半山腰的一個亭子裏找到了白玉堂,不過白玉堂低著頭似乎正在看亭子裏石桌上的什麼東西。
展昭湊上去,“怎麼了?”
白玉堂伸手指了指涼亭的石柱子。
展昭回頭一看,皺眉——就見石柱子上有一片血跡,一直流到地上,結成了一小灘。
展昭皺眉,“出什麼事了?”
白玉堂看完了桌麵,又走到扶手欄杆附近,道,“陸峰說秋良不見了,沒找到人,我聽他一個徒弟說,昨晚他出門之後就沒回去,然後我找到這裏,血跡新鮮,估計是今早弄上去的。
展昭走到桌邊,看到桌上有一道道的刮痕,又見欄杆上也有刮擦的細細的痕跡,似乎是金屬絲線造成的,就明白白玉堂在看什麼想什麼,“你懷疑是那個用盤絲轉的凶手襲擊了秋良?話說,秋良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