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趙禎見事情解決了,就也準備走。
長孫季說一切都是他的錯,但是長孫飛燕是無辜的,求趙禎從輕發落自己的子女。
趙禎想了想,道,“暫時收監,其他的等展護衛他們回來再說。”
於是,眾人都被帶了下去。趙禎對包拯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綁架太師是重罪,理應當斬,包卿不必忌諱,秉公辦理。”
包拯點頭稱是,倒是呼延夫人上前求情,“皇上,長孫大人雖然此次錯的荒唐,但他也是被逼無奈,情有可原。還請皇上從輕發落。”
包拯挑了挑眉,別看這位呼延夫人五大三粗的,但是粗中有細啊。皇上其實也是要安撫太師才說嚴辦長孫季,但若是真因為這件事就將長孫季殺了,傳出去有人會覺得皇上無情,或者對龐家過分偏袒,正好又是湊在了龐妃即將臨盆的時期,比較敏[gǎn]。但是皇上又不好一開始就讓自己從輕處理,這就輕慢了太師了,畢竟他是受害者。
這樣一來,呼延夫人親自求情,說出去,也能讓太師一貫不怎麼好的口碑稍微改善點。
趙禎點了點頭,一擺手,表示——你們辦吧,我不管了。於是,回書房辦公去了。
“唉。”呼延夫人歎了口氣,坐下喝茶,邊跟包拯說,“包大人,誰要抓太師?”
包拯搖了搖頭,這他也覺的奇怪,太師雖然位高權重,但是又好像沒那麼重要,綁架八王爺、趙普、甚至是自己都可以理解,綁那胖子幹嘛?養起來還費糧食。
“對了王爺。”呼延夫人又問趙普,“太師說你們有事問我?”
趙普看鄒良,那意思——你問唄。
呼延夫人又看鄒良。
鄒良點了點頭,單刀直入,“火鳳。”
呼延夫人一愣。
“夫人說過,火鳳是不祥之兆?”鄒良問,“可有依據?”
“哦……”呼延夫人笑了笑,道,“這個啊,說起來,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眾人都耐著性子聽。
“那是我五歲左右。”呼延夫人捧著杯子回想,“我跟著我爹和爺爺去掃北,經過一個叫墨樹村的地方。”
歐陽熟悉西北一帶的地裏和曆史,問,“那個村四十多年前就消失了。”
呼延夫人點點頭,“我是看著它消失的。”
眾人都一愣。
“我還記得那天,我們的營盤就駐紮在距離墨樹村不遠的地方,那天午後就開始打雷。其實北邊的人特別喜歡下雨的,爺爺就抱著我出去看雨。我就記得雨越下越大,我那時候還小,第一次看到那麼大的雨。後來爺爺抱我回軍帳了,跟我爹商量,不知道那邊墨樹村的房屋牢不牢,要不要派人去幫忙。正這時候,天邊突然一個很響很響的驚雷,隨後,半天都火燒一樣的紅了。我當時就站在帳篷的門口,看到遠處的天空,就在墨樹村的上方,出現了一隻火鳳。”
“火鳳?”鄒良問,“確定是鳳凰?”
呼延夫人點頭,“確定!那隻鳳凰出現後,我就聽到軍營裏有些sao亂。有幾個老兵喊了起來,說什麼‘火鳳凶兆’,讓我們趕緊跑。爺爺當時見軍營大亂,就說那幾個老頭擾亂軍紀動搖軍心,準備軍法伺候,但是那幾個老兵哀求爺爺趕緊撤兵,不然,可能會全軍覆沒,火鳳不是鬧著玩的!”
趙普摸了摸下巴,“有這種事啊……”
呼延夫人點頭,“爺爺之後見那幾個老兵以命相求,就聽從了勸說,命令營盤後撤幾裏地。”
說到這裏,呼延夫人長歎了一聲,“等我們撤退到遠離墨樹村的地方,突然,又一個驚雷。我就看到一條火龍在村莊上空盤旋,之後張嘴噴火。整個村莊,包括我們原先營盤的地方,都被燒了。”
眾人驚訝——和高榭目睹的如出一轍,但是這裏火龍和火鳳似乎是相繼出現!眾人莫名又想到了霖夜火之前說的,“光看到火龍了?還是火龍和火鳳一起看見了?”這裏邊,有什麼講究麼?
呼延夫人告訴眾人,“後來我爹帶著人去村莊查探,回來之後和爺爺談話,他們以為我睡著了,其實我醒著。我記得清清楚楚,他們說,整個村莊的人基本都燒死了,但是房舍卻是大部分完好,邪門極了。我爺爺問了之前報信的幾個老兵,火鳳凶兆究竟是怎麼回事。”
眾人趕忙豎著耳朵聽,是啊!火鳳凶兆,究竟是什麼?
呼延夫人喝了口水,沉聲道,“那幾個老兵隻說,這是他們祖上傳下來的說法,火鳳,乃是當世最不吉利的大凶之物,火鳳出現之後必有火龍尾隨,也許是緊隨其後,也許要隔三年五載甚至更久。但是火鳳所到之處必定受到天譴,想要保命就要盡早離開,走得越遠越好!”
眾人聽得麵麵相覷。
“老兵說祖上傳下來……”歐陽摸了摸下巴,“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唉,這事兒說起來並不是太多人知道,不過我既然知道了,就有些忌諱,所以最怕看到火鳳之類的東西。”呼延夫人說著,站起來,“諸位還有要問的麼?我去看看我閨女,她醒了就該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