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肥!
殷侯和天尊細細品著石斑喝著小酒,看著院中邊吃還邊吵吵鬧鬧的眾人,不禁感慨……哎呀,這就是青春啊!一百年前咱們也是這麼活蹦亂跳來著。
……
正這時,外頭王朝跑了進來,“小良子,你家裏來人了。”
簫良微微一愣,隨即一拍腦袋,“啊!估計我娘給我送畫卷來了。”
霖夜火也抬起了頭。
眾人這會兒想起來了,之前霖夜火講到自己的夢境,小良子說在他娘的一卷畫軸裏看到過,於是飛鴿傳書讓他娘給送過來,這會兒可能是狼王堡送信的跑來了。
“趕緊請進來。”包大人挺不好意思,“這大老遠的特地跑一趟。”
沒一會兒,就見外頭跑進來了一個女人,目測四十來歲,身材瘦高,手裏拿著把玄鐵的鏟子,一手拿著個包袱,進屋就叫,“小良子。”
“啊!”簫良蹦了起來,撲過去,“幹娘!”
那女子伸手一把將簫良抱住,“想幹娘沒?”
“想呀!”簫良摟著那女子顯得很親。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手裏那把鐵鏟上。
“謔。”這時,歐陽忍不住道,“這不鐵鏟娘娘袁天青麼,可有些年頭沒見了。”
趙普也點頭。
袁天青將簫良放下後,跟趙普他們打招呼。
這位袁天青是簫良他娘的結拜姐妹,別看是個女的,一口鐵鏟力大無窮,是狼王堡的猛將。趙普他們跟她都認識,知道這位不好惹,說好聽點是女英雄,說難聽點啊,跟簫良他娘一樣,西北數一數二的母大蟲。
“你親自給送來啊?”霖夜火這會兒洗完了手,回到院子裏,看到袁天青也是一愣。
“我姐找到這卷軸的時候我也在,你們若是要問當時的情況我好給你們講講。”說著,袁天青邊拍了拍簫良的頭,“我姐姐和姐夫可掛心這娃,讓我來看看,對了……”
說著,袁天青對簫良說,“你娘有了,你要做哥哥了。”
“真的啊?!”簫良一蹦,“男的女的?”
“應該是女的。”袁天青一笑,“你爹這幾天美著呢,讓你記得半年後回家看妹妹出生。”
“哇!”簫良樂得直蹦,抓著小四子的手,“槿兒,我有妹妹了!”
小四子也替簫良開心。
袁天青一眼就瞄上小四子了,心說——哎呦,這娃娃真好看!
……
吃了飯後,眾人將卷軸鋪開來研究。
一看卷軸上的名字,眾人都有些忍俊不禁,簫良上次說是什麼“烤爐譜”,聽得眾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回鋪開一看,算是明白了,原來是“煉獄譜!”
趙普一臉佩服地看簫良,“煉獄都能看成烤爐,你也別每天跟著我學功夫了,跟公孫學念書去!”
簫良尷尬地搔頭。
公孫倒是有些意外,眨了眨眼,趙普竟然沒叫書呆叫公孫。
小四子滿意地點頭,剛才他悄悄跟趙普說了,不準再叫書呆了,爹爹不愛聽,於是趙普真的改口了呢。
展昭將卷軸一點點地攤開看,果然,是一副煉獄圖,圖畫中的景象和霖夜火夢中的差不多。
眾人都看霖夜火。
霖夜火盯著那圖看了良久,也驚訝,“有好些地方都是重合的……我小時候是不是看過這幅畫?”
“不記得了?”鄒良問。
霖夜火拍了拍頭,搖頭,“不清楚。”
“人太小的時候看到的東西,特別是一些可怕的東西或者奇怪的東西,都會記住,很多情況下會出現在夢裏,並且會分不清真假。”公孫道,“比如說有的孩子小時候被狗攆過,於是怕狗,做夢的時候經常是被狗追的場景。”
霖夜火點了點頭,莫非小時候看到過這副圖?可記憶中的要更真實一些。
“對了。”白玉堂問袁天青,“你說取得這幅圖的時候,經曆特殊?”
“是啊!”元青天點頭,看了看白玉堂又看了看展昭,感慨,哎呀,這中原的男子真是俏啊!
“我和姐姐是在一個古墓附近的一個山洞裏找到這個卷軸的。”袁天青回憶道,“當時大概是傍晚,我們抄近路往山崖上走,姐姐看到對麵的山壁半當中有一個山洞,裏頭隱隱綽綽似乎坐著個老人。於是我們倆就上去看看是不是有老人被困了,或者什麼高人住那兒,進去一看,才發現是個已經圓寂的老和尚。”
“和尚?”眾人好奇。
“是啊,那老和尚很有些派頭,最奇是他人已經死了,屍骨不腐爛,但身軀卻是風幹了。”袁天青接著說。
“那個老和尚就跟打坐一樣坐著,雙手就托著這一卷卷軸。”
眾人覺得離奇,接著往下聽。
“姐姐抽了這卷畫軸打開看了一眼,我倆都嚇一跳,心說這畫的什麼呀,這麼恐怖。”袁天青說著,歎了口氣,“與此同時,一陣山風過,你們猜怎麼著?”
眾人都搖頭。
“那老和尚瞬間灰飛煙滅了……一陣風把他吹成了灰,卷進山穀去了。”袁天青說著還有些感慨,“姐姐覺得可能是遇到神仙了,或者是得道高僧,既然有緣,這卷卷軸應該很重要,於是就小心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