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
展昭眼皮子都開始跳了,越說越害怕!
“我再找找。”展昭就去映雪宮周圍轉悠了,白玉堂也跟著去了。
眾人始終不放心,趙普索性派了影衛去附近也找找,陸雪兒還派了人到塎州府找。
其實殷候和小四子應該是很好認的,但眾人找到太陽都落山了,依然沒這兩人的蹤跡——仿佛就這麼消失不見了。
這下,展昭和公孫都毛了。
公孫團團轉,展昭也坐立不安。
趙普讓二人先冷靜,問問線索再找。
白玉堂將家裏所有的家丁都找了過來,問有沒有人見過殷候和小四子。
其中一個丫鬟就說,她大概一個多時辰之前經過,看到殷候和小四子好像是進了公孫先生的房間。
眾人都一愣,跑去房間裏。
可房間裏空蕩蕩的,之前早就搜過了,沒在!
“今天小四子和我外公有沒有什麼異常?”展昭問辰星兒和月牙兒。
倆丫頭想了想。
辰星兒就說,“小四子剛才問映雪宮有沒有妖怪。”
“對哦。”月牙兒點了點頭,“想想看,今天小四子和殷候都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趙普聽著都新鮮,問,“殷候擔心展昭的事情,有些心事可以理解,那團子有什麼心事?”
眾人都看公孫,那意思——四歲半能有什麼心事?
公孫嘴角抽了抽,不過的確小四子今天心不在焉的,不是,確切地說是昨晚被凳子砸到之後就這樣了 ,凳子……
公孫摸了摸下巴,“嗯……說到妖怪,小四子昨晚被凳子砸了腳趾頭之後,也問凳子會不會變妖怪。”
眾人聽後都不解……不過小孩子的心事誰理解?
眾人看了看房間裏的桌椅板凳。
“小四子昨晚是被這個凳子砸到?”白玉堂走過去,將那張凳子拖了出來,問。
公孫點了點頭。
白玉堂將凳子拿起來,小良子也湊過去,兩人將凳子翻過來調過去地看了看,“沒什麼問題啊。”
“我還是再去找找。”展昭站起來,出門了。
白玉堂放下凳子,也跟著他去了,其他人也都跑了出去,準備繼續尋找。
眾人都急匆匆離開房間……因此,誰都沒發現,那被白玉堂放在桌邊的椅子,緩緩地……又移動到了原來的位置。
……
這會兒,殷候和小四子走到了哪兒呢?
他倆在地道裏一直走、一直走,走了不知道多久,兩邊的景致還是一樣,黑暗的地道,星星點點的珍珠梅。走著走著,兩人竟然產生了一種錯覺,仿佛是走在星空裏。
兩人也不說話,邊走邊看,這裏也沒岔道,隻有前後向一條長長的路。
殷候大概算了算距離,驚訝——已經走出映雪宮挺遠了吧!因為兩邊完全沒其他參照,所以殷候和小四子一時半會兒也鬧不清楚是在往上走,還是在往下走。
那地道還是沒有盡頭的感覺。
殷候終於是停下了腳步,看小四子。
小四子摟著殷候的脖子,歪著頭問,“殷殷,我們會走到哪裏?”
殷候搖了搖頭,“不知道,可能走到地底下,也可能走到天上。”
小四子想了想,說,“我有點想爹爹。”
殷候笑了一聲,“那我們回去?”
小四子又瞧了瞧前麵星光閃閃的隧道前方。
“說起來,我以前也走過這麼長的地道。”殷候邊走,邊自言自語地說。
“走去哪裏啊?”小四子好奇。
“從閻王殿爬上來咯。”殷候道。
“殷殷去過閻王殿哪?”小四子好奇,“那邊什麼樣子?”
“漆黑一片。”殷候似乎是會議,“可沒這裏漂亮。”
“那你怎麼分辨方向?”小四子好奇。
殷候笑了,小孩子的思維方法果然和大人不一樣啊,就道,“黑暗裏有一點光。”
“光?”
“嗯。”殷候點了點頭,“循著那點光一直走,一直走,就走出來了。”
小四子坐在殷候的胳膊上,正可以看到他側麵的臉。大概是珍珠梅的光亮映進了殷候的眼睛裏,他一雙異常深邃的眼裏,好像有一條星河一樣。
小四子輕輕伸手,在殷候的腦門上拍了一下。
殷候微微一愣,看小四子。
小四子對他笑眯眯,“從閻王殿都能走出來的啊,殷殷好能幹!”
殷候微微一愣,看著小四子包子一樣的小臉蛋,這可愛的笑容,忽然和記憶中,妖王的笑臉重疊了。那人一貫地促狹,也是那麼拍了一下他的腦門,笑得沒心沒肺地誇他,“從閻王殿都能走出來啊,真能幹!”當然了,那人可不像小四子那麼好心眼,最後還要作死一樣加上一句,“你說你倆這是什麼命格啊?小遊就孤獨一百年,你就萬人嫌,你看閻王爺都不要你,咋辦?”
“殷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