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想了想,“倒是可以,不過要雇當地人才行。”
白玉堂順手拿了桌上的錢袋給她,問,“夠不夠?不夠讓白福再拿點。”
眾人一起瞧了一眼錢袋,扶額。
展昭嘴角抽了抽,白耗子那個土豪又開始時撒錢了。
天尊還在一旁摸下巴,“不夠吧,好多茶葉呢!”
喜兒看了看錢袋裏的銀子,嘴角抽了半天,“是買花茶又不是買大紅袍,這銀子半個許縣都買下來了!”說著,丫頭瞄了白玉堂一眼,順手一拽展昭的袖子,拽到一旁,小聲嘀咕,“少爺,白少爺這麼敗家的啊?那會不會好難養?夫人說的喔,娶媳婦兒要會過日子,光好看不頂用的喔……”
眾人忍著笑瞧了白玉堂一眼,眼神滿是促狹,那意思——矮油五爺,人家丫頭嫌你光好看不賢惠。
白玉堂扶額。
一旁,殷候好意提醒了喜兒一句,“你家少爺才是被養的那個。”
展昭一個白眼飛過去,殷候望天。
喜兒捂嘴,“難道是姑爺?可夫人說是少奶奶,我打賭押了十兩銀子是少奶奶……哎呀。”
喜兒話沒說完,被展昭拽住小辮兒晃來晃去,“少胡說八道!你才多大啊想些有的沒的!誰讓你們賭錢了?!”
喜兒捂著兩邊的發髻,直晃。
“咳咳。”展昭有些尷尬,“明天記得賣茶葉,低調點,別太引人注意。”
“哦!好嘞。”喜兒拿著錢袋蹦蹦噠噠跑了,跑出去幾步又跑回來了,問白玉堂,“姑爺……唔。”
話出口又被展昭拽了一下小辮兒,喜兒趕忙改口,“白少爺,這銀子能把所有茶葉都買回來了呢!”
眾人彼此對視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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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道,“按照許縣中招的人數來看,也有可能不止山茶花一種有問題。”
“那我把所有的都買來。”喜兒跑下去,叫齊了幾個姐妹連夜辦事去了,貌似這茶葉都是早起買的,所以要早些準備。
“書呆,你覺得是有人故意在山茶花裏下毒?”趙普問公孫。
公孫摸著下巴搖了搖頭,道,“這個梵瓊花的藥性變異得很厲害,而茶花本身也有一定的藥性,我懷疑是兩種花種在一起,授粉的時候串了種,成了另一個品種,有藥性但是外形更像山茶花,所以被人摘下來之後泡茶喝了。我們的中毒症狀,可能是山茶花引起的,而非梵瓊花。”
龐煜點頭,“對啊!衙門裏就沒有梵瓊花,不過我喝了山茶花茶水,然後我也做夢了!”
總算有了線索,大家倒是也鬆了口氣。
“先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花茶都買來之後,一查便知。”包大人道。
眾人都點頭,如果是喝進去的毒,那比聞到的毒要好控製多了,大不了找到毒源之後,將那裏的山茶花都摘幹淨!
於是,各自回房,放下心頭大石之後也有了倦意,很快便入睡了。
……
而此時,許縣的客棧裏。
一葉夫人清點了一下這次的傷員數量,無奈歎氣……一個殷蘭瓷和陸雪兒,就讓她們的人馬折損了大半。好在這二人這次手下留情,所有人都是輕傷,連個骨折的都沒有。
老太太忍不住歎氣,這是何苦來的呢,想跑來找殷候報仇,可誰都知道,要報仇簡直難如登天。
她拿著藥箱經過肖長卿的房門口,就聽到裏頭傳來,“嘩啦”一聲。
一葉夫人微微一驚,趕緊推門進去。
就見肖長卿站在桌邊,滿臉的怒容,地上有摔爛的茶壺。幾朵被泡開了的山茶花濕漉漉軟趴趴地散落在地上,茶水將原本灰色的地板打濕後,就成了黑色……淡色的茶花,也顯得豔麗了些。
一葉夫人歎了口氣,就見肖長卿腦袋上有一道紅色的劃痕,看來他也被冰珠擦傷了。
“肖島主,何苦生氣。”一葉夫人收拾地上的茶壺,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緒煩亂,一不留神,被尖銳的茶碗碎片割傷了手,鮮紅的血液正滴出來。
一葉夫人皺眉拿帕子裹住手指。
肖長卿看了看她,歎氣,“老天沒眼啊!”
一葉夫人冷笑,“這麼多年江湖混下來,你還信老天?這天下是強者的天下,老天爺什麼時候開過眼啊?”
肖長卿不語歎氣。
“你也別上火了,等其他人都來了,我們再一起商量對付殷候的對策。”一葉夫人說著,覺得手指頭有些痛,就留下一句,“早點休息”,關上門,回房間上藥去了。
留下肖長卿一個人,頹然地坐在床邊。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就聽到“咯吱”一聲,窗戶被夜風吹開了。
肖長卿站了起來,抬眼望著窗外,卻是愣住了。
隻見此時窗口坐著一個人,那一抹白色的倩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