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覺,不過後來發現他的味覺是太挑剔!而白玉堂對零嘴之類就更加嗤之以鼻了。竟然會在懷裏藏一包糖豆!這糖豆是金子做的?還是寶石做的?
其他人也麵麵相覷。
天尊摸著下巴,也疑惑地看著白玉堂小心藏好的那包糖,納悶——他家玉堂三歲半的時候都不愛吃糖,這糖豆有蹊蹺啊!
趙普小聲問公孫,“那什麼東西?”
公孫也正不解,“目測跟我上次買給小四子的什錦水果糖是一個包裝。”
白玉堂含著顆糖,幫著展昭夾粉蒸肉吃,氣氛很輕鬆。
小四子也給公孫夾,說好吃。
公孫本來又累又困,被小四子幾筷子粉蒸肉一哄,心情開朗。不過,公孫沒注意到,他覺得沒那麼累不止有小四子的功勞,還有趙普的功勞。不知何時,趙普將凳子跟他拉近了些,兩人此時肩膀挨著肩膀,公孫靠著趙普,舒服得有些想打盹。
包大人問葉星,“葉教主,剛才的事端……”
葉星沒等包大人發問,就點了點頭,無奈地一攤手,“哎,我好像總能看到些不該看到的東西。”
說著,葉星喝了口茶水,指了指遠處的肖長卿,“那老頭貌似是被冤枉的。”
眾人皺眉——果然麼。
“你看到整個過程了?”包拯問。
“不敢說全部看見,不過看見了不少。”葉星道,“我看到個穿著一身青衫的人,因為我住的宅子比肖長卿的樓層高,所以我從窗口看進去,隻看到肖長卿睜大了眼睛坐在床上,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一樣。然後突然一個西海派的弟子捂著脖子倒地,滿手血,像是被人砍了一刀。再然後……我就看到有個人走到肖長卿眼前,伸手將一把帶血的刀塞進了他手裏,還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隨後就看到肖長卿站起來,瘋瘋癲癲衝出去了。”
眾人皺眉。
展昭略微有些敏[gǎn],問,“青衫人?有沒有看到長相?”
“我看到個背影。”葉星道,“其實他在客棧裏的時候,我隻看到了衣服和手,其他的都被窗戶擋住了。
後來肖長卿衝出房間之後,我就對霖宮主指了指屋子。
眾人瞧霖夜火。霖夜火望天——當時誰知道啊。
不過好像所有人都在看客棧前邊,沒人注意後麵。後來我看到那人從窗戶裏跳出去了。不過他低著頭,我就看到個背影。等我追出去,他已經拐進了巷子,此人地形似乎非常熟悉,要不然就是輕功卓絕,一閃就沒影了。
展昭皺著眉頭,問,“你看到背影了?能不能形容一下。”
葉星道,“猛一看挺普通一個男人,大概三十來歲吧,感覺不年輕了,但是絕對不老……對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是不是感覺是個壞人?”展昭突然問。
葉星微微一愣,隨後笑著點點頭,“我還以為是我看了他殺人之後,先入為主的錯覺,原來不是啊……的確,那人從背影看,就給人一種很邪、很壞的感覺。明明是很普通的衣著打扮,但總覺得可疑,也不知道為什麼。”
葉星見眾人沉思狀,接著道,“我找了一圈不見他人,就回酒樓去了,後來聽到去打聽消息的一葉教弟子回來稟報詳情,就覺得肖長卿可能是被人冤枉了。”
眾人都點頭,本來是人證物證俱全,但是如今看來——是人證物證都反過來證明肖長卿被嫁禍了,案子變得很複雜。
“假扮肖長卿殺了農戶的人,和剛才客棧裏的,是不是一個人呢?”白玉堂問。
眾人都皺眉,說不上來。
肖長卿問那個小妹妹,“小妹妹,你看到那個凶手的臉了麼?”
小姑娘點頭。
白玉堂忽然有些好奇,“當時你是躲在哪兒?”
小姑娘回答,“櫃子裏。”
眾人想了想,倒是能從縫隙裏看到,隻不過……
“你感覺對方功夫怎麼樣?”展昭問葉星。
葉星微微一挑眉,“看不太出來,離得遠,動作倒是挺快。”
眾人彼此對視了一眼。
鄒良拿著杯子,“如果是個高手,沒理由櫃子裏躲著個人都沒察覺,為什麼會饒了這姑娘,沒有連她也殺了呢?”
“莫非是要留下證人……可那些村民為什麼又看到了肖長卿?”趙普不解,“而且一個人看錯有可能,全部人都看錯的話……”
“會不會也和剛才一樣,那晚上肖長卿也在?”展昭問,“他的手下不是說連著兩晚他都夢遊麼?”
眾人都覺得有可能,對方殺了人之後,讓肖長卿拿著刀然後塗了滿身血往外跑,自己則是從後門逃走。小姑娘躲在衣櫃裏視野有限,可能未必看到肖長卿是否在場。
“可留下一個目擊證人在櫃子裏,豈不是將他整盤計劃都破壞了?”白玉堂問。
眾人都想不通。
“理由無外乎兩個。”殷候端著杯子道,“一就是此人有意為之,不過目的實在是前後矛盾。而至於二麼,留下那姑娘是無意的,於是可推斷出,此人功夫其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