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都不回來。”
程曦點點頭,走進與顧瀚的主臥相鄰的客房。偌大的衣櫥裏,放著兩套睡衣和兩身淺色衣服。一身褲裝,一身裙裝。一條浴巾。
程曦打開衣櫥下麵的抽屜,一層內衣,一層內褲,一層襪子。
顧蒔蘿是不可能這般細心的,準備這些的,隻可能是顧瀚。
程曦淺淺勾唇,這些年,顧瀚待她與顧蒔蘿完全沒有差別,一樣的細致周道。
一夜無話。第二天是公眾假日,嶽蘭蘭一夜宿醉,正躺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就聽到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她將被子捂住耳朵,翻了個身,繼續睡。
但門外的人似乎很有耐心,繼續不停地敲著門。
嶽蘭蘭哀嚎一聲,極不情願地從床上爬起來,抓狂地揪著頭發,“誰啊,星期六大早擾人清夢,還讓不讓人活了?!”
打開門,瞄到一身黑色西裝,表情清冷的喬默笙,嶽蘭蘭頓時清醒,“喬……喬……喬先生。”
喬默笙看著她,“我找程曦。”
額……不知道為什麼,嶽蘭蘭看到喬默笙覺得很緊張,她吞吐道,“程曦不在。喬先生,您要不進屋等等她?”
喬默笙點頭,走進去。七十多平方的屋子在他眼中顯得有些局促,喬默笙聞著氣息就可以判別出朝南的那間小房間是屬於程曦的。
他徑直推開門走進去,記憶中屬於程曦的薄荷香味悠悠傳入鼻尖。房間布局很簡潔,一張床,一個書桌,一個衣櫃。床單是淡漠的白,窗簾是清淺的藍。這是一個非常程曦的空間。
她竟然一夜未歸,她去了哪裏?喬默笙漂亮的眉頭輕蹙,轉身看向已經簡單梳洗過的嶽蘭蘭,“你知道她去哪裏了嗎?”
喬默笙雖然氣場強大且很清冷,但並不粗暴。他的疏離隱藏在得體的言行舉止間,所以越發顯得他別具魅力。
嶽蘭蘭輕輕紅了臉,“不太清楚,她以前從來沒有夜不歸宿過。”
沒有看到相見的人,喬默笙並沒有久待,輕輕道了聲打擾便離開了。坐進車內,他揉了揉因為一夜未睡而有些酸澀的眼,“去公司。”
昨晚程曦的話一直在他耳畔縈繞。她說他喜歡她猶如喜歡一隻玩偶,何必誇張成愛?喬默笙無聲地笑,深邃的眼眸中卻盛滿不小心傾瀉而出的思念。
或者,她是對的。深愛一個人,應該放她自由,使她快樂,令她無憂。可是他呢,他無時無刻不想讓程曦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
五年了。強烈的思念,在一年年歲月更迭中反而越發深重。她清冷的眉,細薄的唇,深刻地鐫刻在他心中。
他想她,想得就算喝酒喝得意識渙散卻還是能清晰地記得她的容顏。
這世上,有一種感情,經年彌新。
程曦……
倏爾,他看到車窗外,梧桐茂密的街上,程曦牽著程晨的手笑容溫暖地走著,一旁是身材高挑的顧瀚。
程曦轉頭看了一眼因為樣貌英俊而頻頻被人注視的顧瀚,有些不好意思道,“你那麼忙,不必特意陪我們的。”
顧瀚溫和淺笑,“我也很久沒回S市,正好趁著今天倒一倒時差。”
程晨抬頭,看了一眼顧瀚,甜甜一笑,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道,“瀚爸爸,我知道有個地方特別能夠倒時差。”
顧瀚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那表情單純的小人兒,“說說看。”
程晨拉著程曦的手,嘿嘿一笑,“遊樂場。”
程曦和顧瀚都笑了,程曦沒好氣地刮了刮小程晨的鼻子。程晨轉頭將臉埋進顧瀚的懷裏。顧瀚笑著把她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