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包,而是兩人一路上進行了無數次比賽,誰是贏家就證明誰是正確的,結果賭運極差的柱間一次都沒有贏。

柱間悲憤地在心裏咬著小手絹,下定決心要找一個隻能依靠運氣無法作弊的遊戲。

“斑,我們來打賭吧。”柱間的聲音充滿正義感,硬是把賭博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東西說的像是要奔赴刑場般大義凜然。

“你還沒有吸取教訓嗎?明明是無法贏過我的。”但斑還是停了下來,把視線移向柱間所指的地方。

那是一隻鳥站在簷角上梳理著羽毛。

“我們來打賭那隻鳥什麼時候會飛走,這樣你就沒有辦法出老千了。”柱間自信滿滿地看著斑,為自己出色的計謀而自豪。

“你沒有識破我出千的手法,也就是不知道我到底有沒有出千,所以你沒有資格指控我在遊戲中出千。”斑用看白癡的目光憐憫地看著柱間。

柱間臉一紅,掩蓋般指著那隻鳥,“我賭它十秒後會飛走。”

“我賭三秒。”斑在說話的同時於掌中用土遁造出一顆小石子,然後朝那隻鳥扔了出去。石子在第三秒的時候落在鳥身旁,發出清脆的聲響。受驚的鳥應聲而飛。

“我贏了。”斑淡淡地看了當場石化的柱間一眼。

“你你你你這是作弊!”反應過來的柱間悲憤地大叫。

“規則裏好像沒有說不準打鳥吧,隻要鳥飛走就好了。”斑仗著站得比柱間高,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柱間。

“隻能怪你太嫩了,根本不適合在賭博這行裏混。”

一把拎起瞬間消沉身後掛滿黑線的柱間,斑把柱間拖進了一個地理位置極好的單間。

窗外就是波光粼粼的湖水,有白鶴在其上盤旋,太陽快要下山了,整個湖看起來就像一鍋融化的鐵水,閃耀著金紅的光澤。

遊女們知道是忍者來議事,沒有收到傳喚就不來打攪。一名女侍送上上等的大吟釀,躬身退出。

斑將整個身子放在半圓的窗欞裏,放鬆地依著窗框。

“其實剛才我突然想通了。”斑開口喚回了消沉的柱間。

柱間立馬挺直脊背表明自己有好好在聽。

“根本沒有必要在╩

“你竟然能擠出時間來學琵琶,真是佩服。”到目前為止隻會吹尺八的柱間感慨不已。貌似沒有忍者會把精力放在樂器上,除非是某種忍術。

“在色子男館裏潛伏過一年。為了找機會殺掉某個大名,做了他喜歡的太夫身邊的小姓——色子怎麼能不學樂器呢?”

斑倒是毫不在意地把這段黑曆史抖落出來,斑的心情很久沒有這麼好過了。寫著寫著,心情就莫名變得高漲,有什麼東西在身體裏一點一點地脹滿,可能是希望,也可能是摻雜著希望的幸福。但是與此同時,那些幸福的規劃可能會帶來的腥風血雨又勾起了斑的回憶,他們太多了,多到斑覺得身體發來了疼痛的信號,不做點什麼的話,他們一定會就這樣將自己撐裂,然後從裂縫裏溢出來。

於是斑選擇了琵琶,對他來說除了戰鬥以外唯一能宣泄情緒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