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漓有些驚訝:是嗎,這麼厲害?她,都為你犧牲什麼了?
薑軍:這,有些事不能說,也不好說。
聽薑軍這麼一說,楊漓就沒再追問下去,人家隱私,不問也罷,估計也不是啥好事。楊漓看著薑軍,忽然覺得麵前這個熟悉又陌生,而在前妻口裏又有些變態的男人,她應該重新去審視了。楊漓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楊漓:哎對了,薑軍,我有件事想問你呢?
薑軍:什麼事?
楊漓:你給我快遞過東西嗎?
薑軍:快遞東西?沒有啊,什麼東西?
楊漓:沒什麼,女人用品什麼的,你真沒快遞過?
薑軍:沒有,怎麼,有人給你快遞東西,而你又不知道是誰?
楊漓:啊,不是,我就是隨便問問。
楊漓說這些話時一直盯著薑軍的眼睛,那對眼睛就被她盯得有些遊離,可她還是不確定他撒沒撒謊。
好吧,你今天找我不僅僅是想告訴我喜事吧?楊漓又說。
當然,我想請你做個媒。薑軍說。
做媒,做什麼媒?楊漓很意外。
給秦可做媒。薑軍語氣很幹脆。
什麼?給秦可?!楊漓差點叫起來。
嗯。薑軍應了一聲又說:
我想請你給她找個男人。
我沒聽錯吧,你讓我幫秦可找男人?楊漓有點不相信。
嗯,薑軍點了點頭。
我去!楊漓再次瞪大了眼睛,像昨天看著宋漸那樣看著薑軍。
薑軍有些生硬地笑了笑:我知道,你可能無法理解,我們曾是夫妻關係,我這樣做不太合適,再者說,我們已經離了婚,也就沒了任何關係,這種事也犯不上我來管,但是,我真是為了秦可好。
楊漓很不解:是嗎,怎麼說呢?
薑軍就講了一個他擔心的情況。原來他和秦可的離婚大戰鬧到後期,秦可賭氣也是為了做樣子給薑軍看,曾做了兩件讓秦軍覺得很任性的荒唐事。
一件就是有一天薑軍回家發現秦可沒在家,到了很晚還沒回來,他就給秦可打了電話,秦可接了,電話裏卻滿是嘈雜,薑軍問她在哪呢?秦可說酒吧呢。薑軍說你去酒吧幹嘛?秦可說不幹嘛,找男人呢,薑軍說你有病吧,趕緊回來。秦可說我們不要離婚嗎?你就別管我了。說完電話就掛了。薑軍再打就不接,後來幹脆關機了。
直到第二天早晨,秦可才爛醉回來。薑軍都搞不明白她是怎麼回來的,是他自己回來的,還是某個男人送她回來的。等秦可酒醒了薑軍問她,她卻說用你管?你有這精力管好你家小三吧,一句話就把薑軍噎沒電了。
再有一件大概發生在離婚的十天前,秦可倒沒有通宵未歸,而是大半夜才回來的,卻沒有喝酒,打扮得脂粉氣很重。薑軍問幹嘛去了,秦可說約會去啦,行你和那個小三纏綿,就不行我找個男人啊?薑軍問跟誰呀,秦可說一個微友,附近人搜的,你不認識。那天薑軍憋著一肚子氣想發火,但還是發不出來,他有什麼理由或還有資格發這火嗎?
楊漓聽得心驚,真沒想到,看上去柔弱又軟弱的秦可,能有這樣的舉動。當然,薑軍的話她還是相信的,人每每在失望和絕望的境地下,都會做出一些傻事來。何況薑軍講的故事忽然讓她想起了一些與秦可有關的細節。就在秦可和薑軍離婚後,她去陪秦可的那兩天裏,秦可除了發呆,就是聊微信聊得火熱。楊漓笑著問她跟誰聊啊,是不男人啊,秦可說是啊,楊漓問誰啊,秦可說不認識,附近人搜的。楊漓就提醒她現在不三不四的人多,你得小心點。秦可說沒事兒,就瞎聊,也不動真格的。
經薑軍這麼一說,楊漓也為秦可擔心起來。
秦可能這樣,還不都是拜你所賜?楊漓不無譏諷地說。
是,是,我承認。薑軍老實地點著頭。
楊漓沒再說什麼。薑軍接著說:但我真的很替秦可擔心,她吧,在家相夫教子這麼多年,與社會多少有些脫節,相對來講還很是單純,現在這人你還不知道啊,大多都壞著呢,我怕她沒有辨別能力,萬一碰到壞人,騙錢騙色不說,很容易被傷著。
這倒是。楊漓也點了點頭。
薑軍又說:你是她最好的閨蜜,你倒是能看著她點兒,但你也不能天天看著,時時刻刻看著吧,我就想,還不如趕緊幫她找個正兒八經的可靠的男朋友,離異的也行啊,現在不少公務員離異呢,都相當不錯的,要是真成了,她心有所屬了,也有人嗬護她了,萬事大吉,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