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靜宜,能不能讓我離開的你的掌控?!”
直到林揚拉著眼睛溼潤的SEA,從譚宥溪身邊走過,那名女人至始至終都沒有回答,隻是遠遠的看著林揚的背影。到這時候,藍鑫止這才走到譚宥溪身邊,拉著他到女子麵前,笑道。
“邱董事,許久不見。”
有禮的與藍鑫止握手,女人的視線落在譚宥溪身上,緩聲道。
“林揚脾氣暴躁,又愛惹禍,以後要是他遇到什麼困難,請你務必通知我。”
可是林揚不是說不想讓她管?譚宥溪剛想開口,就聽到藍鑫止笑著回答。
“這是一定的。”
藍鑫止與女人交談幾句,沒多久她就告辭離開。
譚宥溪這才跟在經紀人身後上車,就聽到藍鑫止感慨道。
“你確定加入AIR的當天晚上,我就接到邱董事的電話,點名道姓要我以後照顧林揚。聽說跟AIR組團有一絲牽扯的所有工作人員,她都有打通關係。說是父母對子女無微不至的照顧,也不為過,沒想到竟是準嫂子和小舅子。”
“她很喜歡林揚。”
譚宥溪從PSP裏抬起頭,肯定的說道。藍鑫止從口袋中掏出筆記本,不可置否的笑著。見藍鑫止不說話,譚宥溪低頭繼續玩遊戲,心神卻恍惚著,很快遊戲就GAME OVER。無聊的看著車窗上倒映的自己,譚宥溪默默的思考著。
為什麼世上會有榮軒這樣的人,明明深愛著,卻被喜歡的人當做仇敵。還有剛才的女人,努力想照顧林揚,卻被當做麻煩的存在。以往他跟前輩坦白自己喜歡,總會讓點亮的星星變少。今天在劇組,前輩似乎跟那位前輩很親密,或許他是受負麵狀態影響,本來想直言的喜歡,卻不能說出口。如果這樣下去,他是不是會得到榮軒那種遊戲結局?!
一路就思索著這個問題,譚宥溪塌著眼角,跟在嗬欠連天的藍鑫止身後,跟司機道別,轉身上樓開門。已經是淩晨三點鍾,這時候聖柏楠和楊廷已經睡覺,藍鑫止輕手輕腳的打開大門,就看見楊廷拿著酒杯,坐在餐桌前獨自喝悶酒。
“您還沒睡?”
藍鑫止走到楊廷身邊,看著桌子上七八個空酒瓶,從楊廷手中搶過酒杯,低聲勸阻。
“鑫止,這酒一個人喝太沒意思了,你陪我一起喝。”
“楊哥,你喝醉了,別再喝了,早點休息。”
楊廷揮開藍鑫止伸來的手,對坐在他對麵的譚宥溪,口齒不清的說道。
“宥溪,我們為什麼一定要龜殼,在人生道路上前進時,隻會是負擔。你說說,有比烏龜更慢的嗎?”
“龜殼隻在需要的時候才有用,在平日裏就隻是負擔。”
捏著PSP,譚宥溪慢條斯理的說著,聞言,楊廷拍著桌子大笑著。
“不對。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是我不通,為什麼有些人背著龜殼,卻能跑很快,我偏偏是最重的哪一個。”
“因為材質不同。”
每個人挑龜殼,之前就知道材質輕重,背上後自然也不該有怨言。
頓了頓,譚宥溪接著肯定的說道。
“龜殼都挑最喜歡的,跟材質沒有關係。”
楊廷拍著自己的腦門嘿嘿笑著,拉著一旁擔憂的藍鑫止坐下,搖搖晃晃的從廚房拿出兩個酒杯,放在他們麵前。
“可是有的時候,心裏憋得慌,為什麼我就不是輕點的龜殼?!想想心裏就難受。來來,陪我喝酒。”
在楊廷強烈的要求下,藍鑫止隻能硬著頭皮喝酒,譚宥溪嘴唇有傷,倒是逃過一劫,就眼睜睜看著他們喝酒。誰知這兩人都醉了,竟然都要求譚宥溪喝,某呆木雙拳不敵四手,被灌了小半杯。酒勁發作後,譚宥溪整張臉都紅通通的,呆呆坐在位置上,看著藍鑫止和楊廷群魔亂舞。
懷中手機鈴聲響了數次,譚宥溪才意識到有電話,慢吞吞的按下接聽鍵,放在耳邊,就聽見略帶焦急的熟悉聲音。
“我是秦邦昊。”
“前、前、前輩。”
聽著譚宥溪如同碟片卡住的不正常話語,還有不時傳來的詭異笑聲,秦邦昊皺著眉頭,連聲問道。
“我今天打了十幾個電話你都沒接,你很忙?你現在在哪裏,怎麼那麼吵?”
可是譚宥溪沒有回答,依舊跟複讀機卡帶似得,除了不停喊前輩,就沒有別的話。也不掛掉電話,秦邦昊急忙起身,跟打通宵麻將的幾個好友道別,但他們都不肯放人。
“他又不愛打麻將,杵著讓人心煩,早走免得礙眼。”
被扛不住睡意的車夏侯叫來頂替上桌,越琅隨意的丟掉一個麻將子,風淡雲輕的說道。這幾人都知道秦邦昊和越琅的恩怨,既然她都開口,其它人也不多說,秦邦昊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朝越琅道聲謝,急忙的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