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叔叔常年不在這,不會被發現的!”
他們三人進了賭坊,骰子敲擊在骰盅壁沿上的聲音不絕於耳,左邊放著幾張麻將桌。
葉長箋閉上眼睛聽了一會洗牌的聲音,熱淚盈眶,“好久沒聽到這美妙的聲音了,身心舒暢!”
說著便拉著燕無虞往牌桌那走。
燕無虞怯生生道:“遠思,我不會這個…”
葉長箋揮一揮手,“不會可以學嗎,你看著我給你露一手,簡單的很!”
他說著坐了下來,對幾個賭客笑道:“來來來,開盤了。”
葉長箋的手氣很好,事實上,隻要對家坐著的不是東方致秀,他能從坐下到站起一直贏下去。
“小兄弟年紀輕輕,打牌打得不錯啊?”
一個山羊胡的賭客說道。
“承讓承讓!”
葉長箋贏了錢,留了一部分喝酒,剩下的都還給了他們。
賭客們都笑眯眯得對他揮手,“改天再打啊小兄弟!”
“一定一定!”
葉長箋拉著燕無虞往李君言那走,看他心不在焉,搖了搖頭,“嘖嘖嘖,燕鹿遙,就你這樣還想去風鈴夜渡?”
“你連第一關測試也過不了!”
燕無虞疑惑道:“怎麼風鈴夜渡的入門測試與賭牌有關嗎?”
葉長箋但笑不語。
李君言的手氣一如既往的爛。
葉長箋看了半晌,待見到莊家細微的動作時,心下了然。
賭坊裏大多饞了貓膩,李君言又是個愣頭青,自然會中計。
“你讓開,我來我來。”
在李君言又一次輸得褲子都快脫下時,葉長箋推開了他。
他將所有的銀子都押在了“小”上。
“買定離手啊。”
莊家呼喊著。他的手放到了骰盅上,上麵有一個按鈕,隻要按下去,裏麵的點數會自動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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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長箋自是注意到了,他臉上仍舊散漫,藏在袍袖下的手暗暗掐了一個訣。
細微的電流從他放在桌上的手伸展開去一直到了骰盅上。
“嘶——”
莊家隻覺得手上傳來一陣刺痛的電流,還不待按下按鈕,便揭開了骰盅。
“一二三,小!”
李君言一把抱住葉長箋的胳膊,雙眼冒星,“遠思,你實在太厲害了!”
莊家看著仍有灼痛感的手掌,冷哼道:“你們是修真弟子?”
“雲水之遙的?你們是哪個修仙世家下的弟子?居然敢來賭坊撒野!”
還不待葉長箋回答,已有一道哼聲從他們身後傳來,“雲水之遙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弟子,他們是風鈴夜渡的。”
葉長箋心下一跳,轉了頭去看,門口站著一個娃娃臉的少年,眉眼邪氣,朱衣黑袍,雙手抱胸看著他們。
莊家一聽風鈴夜渡,那都是些不要命的主,低聲道了一句晦氣,揮了揮手讓他們走。
葉長箋嗤笑一聲,“你門上又沒貼著修真弟子不能入內的字條。怎麼,想我拆了你們的招牌是吧?”
“那你想如何?”
“把我兄弟的錢還給我們。”
莊家隻想送走這幾尊惡佛,拿出銀票悉數還給李君言。
葉長箋挑了挑眉,又叩了叩桌麵,轉了身,“走吧,喝酒去咯。”
三人走出賭坊後,隻聽“碰”得一聲,賭桌上裝了機關的骰盅碎了一地。
“哎,前麵三個,等等!黃衣服後麵破了個洞那個,我說你呢,停下!”
聽到身後有人叫他們,葉長箋停下腳步,回頭望著他。
是方才在賭坊裏替他們解圍的少年。
少年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停在他們麵前,道:“我看你們三個骨骼清奇,有沒有興趣來我們風鈴夜渡?”
葉長箋道:“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揚起下巴,“風鈴夜渡,步非淩。”
“你怎麼會來演武鎮,鬥法大會不是還沒開始嗎?”
步非煙道:“煉法寶啊。”
葉長箋恍然大悟。
這個時間段是皎月峽穀最安全的時候,也是尋找煉製法寶材料最好的時候。
皎月峽穀毗鄰雲水之遙,裏頭都是一些上古時期仙魔戰爭遺留下來的兵器殘骸,有仙器,也有魔器。
往年這個時候,風鈴夜渡與雲水之遙的弟子便會前往皎月峽穀尋找合適的材料,煉製屬於自己的法寶。
皎月峽穀的入口每年八月初一打開,十五那日關閉。
因為是上古時期的戰場,裏頭怨氣不散,而月圓之日怨氣更甚,隻能在月圓之前迅速進入穀中,找到趁手的材料。而到了十五那日,不論是否尋到鍾意的材料,都必須出穀。
否則一旦到了月圓之時,穀中遺留的怨魂都會出來,群魔亂舞。
那可是上古時期的魔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