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唐唐究竟是不是一個男子,葉長箋瞥了他一眼,“唐若依都不在乎了,你管那麼寬做什麼?”

燕無虞捂住了嘴,過了好半晌才放下,“你早就看出來了?”

李君言不知他們兩個打什麼啞謎,道:“禦劍飛行的劍決已經教好了,你們不練嗎?”

“練啊,你們先練,我去歇會。”

葉長箋對他們隨意得擺了擺手,走到了一旁的樹蔭底下,尋了一塊岩石坐了上去,逐一打量他們。

桃木劍剛到燕無虞手中,他便能操控其懸浮在空中,隻是一躍上劍,便掉了下來。

唐涵宇搖搖晃晃得站在桃木劍上,還未站直身體,劍便往前飛去,他跌下來落了個狗啃泥。

唐將離在人群中慢慢地遊走,時不時指點幾個禦劍不穩的弟子,他的背脊挺得筆直,身上的修服一塵不染,往後看去,仙姿玉骨。

葉長箋如此正大光明地偷懶,唐若依往他這邊瞧了過來。

唐將離慢慢地踱到他身旁,擋去了她冷然的視線。

葉長箋抬頭望著他,笑吟吟道:“將離小師哥,不如你手把手得教我?”

唐將離的眉眼彎了一彎,他伸手往後抽出背上的寒劍,向空中一擲,雙手攬了葉長箋的腰,將他輕輕得抱到了劍上。

“掐訣。”

唐將離道。

葉長箋手下掐訣。

“心裏想著讓它往前。”

他照著唐將離說的去做,寒劍往前了一寸。

“唐將離,你可別鬆手啊。”

“嗯。”

他們就像嬰兒學步一般,唐將離一個指令,他動一下,一寸一寸得向前,最後速度逐漸加快。

葉長箋道:“唐將離,你跑得倒挺快的嗎,居然能跟上飛劍的速度。”

身後沒有傳來回應,他扭頭去看,唐將離早就放了手站在情人湖畔望著他。

“啊啊啊啊——”

葉長箋一個心神不穩,便從半空中落了下來。

唐將離手下掐訣,使出移形換影,躍至了他身下,張開雙手將他抱了一個滿懷。

“啪啪啪…”

ω思ω兔ω網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在ω線ω閱ω讀ω

四周掌聲雷動。

葉長箋:…

他探出腦袋去看,果不其然,是李君言與燕無虞在帶頭起哄。

這邊動靜如此大,唐若依自然也望了過來,隻臉上依舊一副冷冰冰的模樣,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麼。

葉長箋道:“唐將離,你說你姑姑是看出來了不想管呢,還是覺得你不會是那樣的人呢?”

唐將離將他放在了地上,沒有正麵回答他,隻道:“唐門祖訓。”

葉長箋登時悟了。

唐門祖訓,從一而終。

一旦選定了自己的伴侶,便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唐若依是副宗主,自然對祖訓諳熟於心,她從小看唐將離長大,也知曉他是什麼樣的人,一旦下定決心,便不會更改。

下課了,唐將離被唐若依叫了去。

李君言與燕無虞走了過來。

葉長箋道:“你們還真是看熱鬧不怕事大。”

李君言道:“整個雲水之遙的弟子都知道大師兄與你是一對啊。”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從你在報名會上調♪戲他開始,便一直都有風言風語,隨後你又住進了他的院子裏,直到皎月峽穀那麼一出,更是坐實了你們兩個有奸、情的事。”

“大師兄整天與你形影不離,你們來上課的路上還手牽著手,你當雲水之遙的弟子是瞎子啊?”

葉長箋:…

他們三人往寢舍走,李君言眉飛色舞道:“今日中秋節,雲水之遙的弟子晚上可以下山去鎮上玩!”

他們從皎月峽穀提前回來,已到了八月十五。

夜幕低垂,一輪皎潔的圓月高懸在空中。

李君言與他們一同下山後,便先行告辭,去了舅舅那處過中秋。

葉長箋與燕無虞不欲平白無故打擾他人,婉拒了他的邀請,逛起了街,自得其樂。

演武鎮的中秋節與上元佳節無異。

大街上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人流不息。花燈焰火照耀不滅,鼓樂遊樂,通宵達旦。

當真是應了那一句,火樹銀花不夜天。

夜晚燦爛如晝,燈亮,人的眼睛更亮。

來往行人手裏都提著一盞五彩繽紛的花燈,形態各異,荷花燈、兔子燈、鯉魚燈….

燕無虞不知從哪弄來一把白玉折扇,刷得打開了,扇了扇風,搖頭晃腦道:“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

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

眾裏尋他千百度。”

他念到這就停了,葉長箋隨意得看著小攤上的花燈,“怎麼不往下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