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想容抬頭看向他們幾人,“顧公子、燕公子,涵宇,想必你們也都聽到了,仙魔鬥法大會迫在眉睫,今年打敗風鈴夜渡的重任就交在你們身上了。”
唐涵宇、燕無虞應聲如是。
雲想容三人來得疾,去得快。
如此冬去春來,已到二月中旬。
再過十日便是雲水之遙開學之時,葉長箋、燕無虞、唐涵宇等一群弟子站在渡口與唐秋期等人惜別。
唐秋期道:“我已經通知大師兄啦,你們再等一會吧。”
葉長箋搖了搖頭,笑道:“又不是見不著了,我們先走啦。今年七月你就能來雲水之遙上學了吧?”
唐秋期展顏一笑,秀美無暇,“嘿嘿。你們可要等著我哦!”
燕無虞道:“小道友,再見啦!”
唐秋期道:“唐涵宇,你脾氣收斂點啊。”
唐涵宇怒氣衝衝地瞪他一眼,轉身去了船上。
燕無虞對他們揮了揮手,“走啦,不用送。”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顧念晴你等等,大師兄來啦!”
葉長箋停下腳步,轉過身去,人群自動分開,仙姿佚貌的唐將離款款而來。
眾小弟子們識相地回避,將渡口留給他們兩人。
葉長箋牽起唐將離的手,低聲道:“唐將離,你在唐門等著我。不論發生什麼事,我一定會回來的。你等著我。”
唐將離淡淡道,“好。”
他空出一隻手捏了捏葉長箋的臉頰,“答應我,保護好自己。”
葉長箋應道:“好。”
“切勿逞強。”
“好。”
“切勿衝動。”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好。”
“不要……恨。”
葉長箋抬頭望著他淡金色的眼眸,道:“好。”
唐將離將他攬入懷裏,吻了吻他的發,“去吧。”
“嗯。”
葉長箋點了點頭,鬆開他,毅然往畫舫上走去。
燕無虞翻了個白眼,“又不是見不到了,你們怎麼弄得和生離死別似的。”
葉長箋彎腰鑽進船艙,唐涵宇收起船錨,畫舫緩緩向前駛去。
唐將離立在渡口上,輕輕唱起洗魂曲。
柔和婉轉的歌聲一直將他們送出曾照彩雲歸。
過了七日,畫舫停在演武鎮的渡口。唐門弟子陸陸續續地下船,向雲水之遙的方向行去。
葉長箋記著與李君言的約定,便與燕無虞一同去了演武堂。
演武堂的總舵像一間鏢局,門口立著威懾八方的石獅子,一看便不是凡品。李君言得到家仆通報急急匆匆地從裏頭跑出來,中途鞋子也跑掉一隻,葉長箋忍俊不禁,“你這麼激動做甚麼?”
李君言穿好鞋子,嘿嘿直笑,一手拉一個,帶著他們進入演武堂。
演武堂的家仆皆是黑衣勁袍的英悍漢子,或腰佩寶劍,或腰懸大刀。李君言見葉長箋打量,便道:“他們都是修仙人士。”
燕無虞問:“他們手上怎麼紋著雲山圖騰?”
李君言道:“我們算是雲山世家的分支吧。”
待得晚膳時分,他們見到李君言的父母,後者是是標準的慈母嚴父組合。李君言孝順至極,尤其對他父親言聽計從,唯唯諾諾。
李國正雖然是演武堂門主,販賣黑白兩道消息,卻是十二分的不苟言笑。他向來厭惡不學無術的敗家子,但因葉長箋與燕無虞皆是雲水之遙今年的優秀學子,是以臉色些微緩和,並未斥以重話。
李家晚膳的規矩是在用膳前須得聽一家之主的教誨,等李國正、念叨完那些大道理,葉長箋也已經餓飽了。他潦草地吃了幾口,便停下筷子。李氏父母已經離去,是以三人肆無忌憚地交談著。
李君言問:“你們一路遊學有什麼好玩的事嗎?”
葉長箋道:“沒什麼特別的事,整日裏看一些古籍,悶死個人。”
燕無虞扒著飯,問:“君言,你不是說你家有個絕世美人圖麼?”
李君言回想半天,才恍然大悟,“你說的是葉長箋吧。”
“咳咳…咳咳咳……”葉長箋剛喝了一口熱茶便被嗆住了。
“他的畫像被收起來啦。我爹把它放在藏寶閣裏,你們跟我來。”
三人往藏寶閣行去。
李君言從袖子裏摸出鑰匙,插】入鎖扣,“鑰匙下了咒法,是以一般的鑰匙無法開啟。”
“咯”一聲,鎖開了,李君言推門而入,帶著兩人往樓上走。這是一幢高樓,他們層層往上,在頂層的閣樓處見到了葉長箋的畫像。
李君言拉開抽屜,取出畫卷,緩緩展開。
畫中人黑發如雲,容貌精致妖嬈,美得攝人心魂。然眉宇陰鶩,氣勢如刃,淩厲駭人,似乎下一刻便將撲上來和你廝殺。這畫與葉長箋在唐門見到的畫像並不是同一幅。那麼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