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我受的磨難。不必再無病呻、吟,不過是他們的野心超過了他們的能力,無法企及。”
伏羲氏嘲諷似地笑,“說的漂亮。如果不是因為你的獨一無二,白無涯怎會看上你?雲想容不過是修為不及你,唐辰夜卻看也不看他一眼。”
葉長箋冷冷地喝道:“強詞奪理!雲想容真愛唐將離,就不會給他下魂咒!他與唐將離相識多年,怎會不了解唐將離?唐門一生愛一人,唐將離怎會為了解咒而殺我!你口口聲聲說雲想容傾慕唐將離,他是怎麼做的?發起四大世家動亂,虐襲唐門,他就是這樣愛唐將離的?打著愛的名義,肆無忌憚地傷害所愛之人?閉嘴吧,令人作嘔。”
伏羲氏桀桀冷笑,厲聲問道:“你可曾試過求而不得?無論他如何努力,無論他為了唐辰夜做了多少,他永遠也不能走近唐辰夜!”
葉長箋冷哼一聲,“求而不得?廢話不說了,今日我替天行道,送你回娘胎再造!”
伏羲氏訝異地問:“你未入魔,如何能勝我?”
葉長箋秀眉一揚,“你未尋得絕佳肉身,如何能贏我?”
自四大世家結盟之後,雲山宗主代代活不過四十歲,究竟根本,是因為他們的肉身無法負荷伏羲氏的元魂,因此伏羲氏也無法發揮出全部力量。
葉長箋緩緩抽出龍牙,笑吟吟道:“大寶貝兒,你看我給你露一手。”
這一戰,妖風肆虐,天昏地暗,日月失輝。
伏羲氏負隅頑抗,一邊咳血,一邊笑問:“你不怕招來誅仙劍陣嗎?”
葉長箋嗤笑,“現在入魔的人是你,要劈也是先劈你!”
伏羲氏詭異地笑了起來,“葉長箋,你想知道你母親是誰嗎?”
葉長箋冷冷地道:“你不配提她!”
雲想容的皮肉緩緩剝落,掉在地上卻燃起燎原大火。
伏羲氏張狂地大笑,“整座雲歌畫如眠,都將化為灰燼!”
葉長箋心下一跳,急忙往外奔去,漫山遍野都燃了起來。
蝶湖的水已幹涸。
許多修真弟子被困火海。
葉長箋迅速掐訣呼風喚雨,然而火勢不減。
他道:“唐將離,為何如此?”
唐將離道:“伏羲氏燃燒自己的元魂釋放這一場傾世大火。”
“火勢無法撲滅,隻能任其燃燒殆盡,當無物可燒,便會停止。”
葉長箋道:“他想將這裏的人全部困在雲歌畫如眠燒死。”
唐將離道:“是。”
葉長箋輕輕一笑,“最高階的禦雨術是分割湖泊大海之水,你知最高階的馭火術是什麼嗎?”
“天下火靈,悉聽吾令!”
在這一場熊熊火海中,他一攏紅衣,眉宇張揚,談笑間,劈開一條生路!
眾弟子們紛紛從中間的道路奔逃而出。
葉長箋問:“雲山還剩下多少人?”
唐將離道:“不願服從他命令的弟子多半已遇害,剩下不足六分之一被雲十四藏了起來。”
葉長箋咋舌,“雲十四?”
唐將離道:“雲十四,原名唐十四。”
葉長箋意味深長地看他,“你這隻老謀深算的壞老虎!”
唐將離道:“當年你蹊蹺入魔,事出突然,我深思許久,推測雲山心宗有異,是以安排唐十四進入雲山。”
最後一名弟子逃了出來,眾人立在結界外,看著昔日的家園一點點灰飛煙滅。
雲十四款款而來,歉然道:“宗主,屬下無能,未能提前得知雲想容對唐門、徒山發難之事。”
唐將離道:“他生性謹慎,不會信任一人,錯不在你。”
葉長箋突然皺起眉頭,“你們聽到聲音了嗎?是天星的聲音……天星在哭!”他凝神細聽,神色一變“不好,雲水之遙有難!”
此時,雲水之遙情況如何?
雲山、蕭氏、演武堂聯盟虐襲唐門、徒山之事極其隱秘,並未走漏一點風聲,而參與虐襲的弟子最終全軍覆沒。又因事出突然,眾人應接不暇,是以雲水之遙的師生們尚未知悉。
唐唐、唐逸、唐元三人正在劍宗長老院批改學生的卷子。
唐興臉色煞白,踉踉蹌蹌地疾奔而來,叫道:“先生!好多怨靈!地底冒出好多怨靈!”
眾人急忙衝將出去,隻見校場中央聚集了烏壓壓的師生,而他們外圍是張牙舞爪、凶神惡煞的怨靈。
唐逸氣得臉色鐵青,問:“這是怎麼回事?”
唐唐思索半晌,森然道:“業火焚化池!”
“有人利用它來煉陰將!”
唐元道:“一直是雲山心宗的弟子看守業火焚化池!”
眾人無暇細想,皆已祭出法器,紛紛與怨靈對抗。丹宗弟子設置防禦結界,心宗弟子利用伏魔銀鈴驅散怨氣,醫宗弟子救治受傷的弟子。
而劍宗弟子,執著劍擋在他們身前。
這些怨靈皆無神智,亦無知覺,隻懂將人撕扯兩半,腸子髒器流了一地,腥臭味令人作嘔。丹宗弟子一劍刺入怨靈肩膀,然而它們不痛不癢,銳利的指甲暴漲,將其肚子抓出一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