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1 / 3)

點訝異地看她,卻見她黑湛湛的明眸裏是掩不住的關切,好像他是張隨時都會被風吹破的紙,不禁一笑,任由自己高大的身軀依靠在她纖細的肩膀上,被她扶出車子。

寧王府之大,房屋何止百間,她沒有到過這座院子,而院門上隻是題著“汲香”兩個字,但是一跨進月亮門,她就愣住。

滿院都是大小箱子,所有的箱子都已經打開,裏麵裝滿絲綢布匹,有的還整匹包裹著,有的則被拖撒出一半,就這樣這裏一片金黃,那裏一片紫紅,滿院的五顏六色,看得人眼花繚亂。

“這、這是怎麼回事?”她有點結巴。

趙玄宸欣賞她的呆怔,“我從周邊各國買了一批絲綢,包括中原的,大概對你們慶毓坊有些用處,隻是我也不知道你需要哪些材質,就每樣買了一、二十匹。”他一邊說,一邊跟她往屋裏走。

其實屋內幾乎已經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很多布匹因為擺放不開,已經懸掛到牆上,那一麵麵五彩繽紛的牆壁,像一道道米幻的影像,讓白佳音眩暈。

置身於這間遮天蔽日,全是五彩絲綢的房間內,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感動還是震驚。

觸手可及,全是光滑的絲綢,即使她身為慶毓坊的當家,見慣了綢緞滿箱滿庫的景象,也從未見過這樣的色彩,這樣的豔麗,這樣的光彩奪目,這樣的……絢爛至極。

“你是想讓我感動麼?”她緩緩轉身,望著對麵的那個人。

如果這是他的目的,那麼他已經做到了,她的確被感動了,滿心胸充斥著的熱度不是憤怒、不是狂喜,隻是一種可以穿透人心,讓她無力抵抗的溫暖。

他,永遠都知道什麼樣的東西是她看重的,怎樣才能讓她動容。

從三年前的悉心嗬護,到現在的用盡心思,她的弱點跟所有女人都一樣,隻是渴望被人關愛,被人照顧,被人需要,被人擁有。而這一切,他都給了她。

他慢慢的靠近,腳步還有些虛浮,順手拉起旁邊一匹如蟬翼般輕薄的紅紗,將她兜裹住,然後又密密的吻了下來。

這一次她沒有掙紮,那紅紗的顏色實在耀眼,讓她幾乎看不清眼前的世界,隻希望自己在這一刻像火焰一般,也可以燃燒起來。

然後,意亂情迷的,跟他糾纏著倒在地上,身上的衣物如秋飄零般一件件剝落,與所有的絲綢混在一起。

她光滑的肌膚因為碰觸絲綢的質地而泛起寒栗,他卻一點點吻過,哪怕是最敏[gǎn]的部位都不放過。

他很知道該如何點火,如何將她深埋在心底已久的那些熱情一一挖掘出來,像暴風雨一樣的釋放,而不是像蠟燭一樣燃盡。他要的,不是她的燃盡,而是她的全部綻放!

當她的麵容已經由桃紅轉為豔紅,當她的肌膚已經由冰涼變得火燙,他才將自己的熱度燒灼在她最柔嫩的角落,那裏——是快樂的溫床。

撥開她已經濡濕的額前散發,他扶著她的腰肢,魅惑的笑著,“現在告訴我,你是不是騙了我?”

“什麼?”她含糊的回應,大腦已經無法運轉。他在問什麼?她又騙過他什麼?

“關於你已經嫁人的事情。”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她——那被痛苦和極樂折磨著的壓抑表情,並不是一個經人事的女人所該有的表現,他相信她是騙他的,她不可能嫁人,不可能成親,因為他已經斷定她在這三年中和他一樣在等待。

靜靜地等待,即是暗夜中一直看不到半點光明,卻心猶不死。渴望著,盼望著……這一刹那的天地交融,休戚與共,生死相同!

他重重的侵入她的身體,不帶一絲柔情,一貫有的強硬迫使她忍住疼痛,接納他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