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雨飄搖中,袁思越仔細打量起另一隻怪物身上,簡直不敢想象自己的眼睛。
有那麼一刻,他被它醜陋而恐怖的外形嚇住了。過去,袁思越看過不少古典油畫,其中就包括希羅尼穆斯?波希(Hieronymus Bosch,十五至十六世紀的荷蘭畫家。畫作的內容多為描繪罪惡與人類道德的沉淪,畫中常常出現惡魔、半人半獸甚至是機械的怪物形象)的畫,但是眼前的生物,遠遠比波希的畫作中出現的所有怪獸加起來都要怪異、恐怖。
這隻怪物簡直是人類所有邪惡與罪惡的具象化,與那位身穿盔甲的怪物不同,它的醜陋如此地赤裸裸,它全身覆滿了魚鱗片,四肢和軀幹的連接處有一層薄薄的膜翼,可能是海洋中遊動的比較有利。
最可怕的是它的頭部,在粗粗的脖子上,竟然頂著一堆蠕動扭曲的觸角,像蛇,像章魚,錯綜複雜地盤著,纏著。好似美杜莎(Medusa,希臘神話中帶著一頭蛇發的美女,傳說看到她眼睛的人都會化作石像)丟了腦袋,隻剩下頭發了一樣。
這些觸角自己有生命,不斷向著半空中伸展著、試探著,還帶著黏黏的透明不明液體,也許這就是這隻怪物的頭顱本體。
觸手怪物已經離戰士很近了,隔著它們有一段距離的袁思越嚇得動彈不得,雖然怪物不是衝他而來的。
戰士先是喊了一聲,然後對著觸手怪物說了幾句話。雖說是“話”,但是袁思越隻聽到了一些意義不明的聲音而已。根據袁思越所學的語言學知識範圍,這樣的發音吐詞絕不屬於印歐語係或者漢藏語係。因為感覺是在用胸腔和鼻腔共振在連續發出聲音,實在不像是人類的發音習慣,不過倒是讓袁思越想到了海豚的鳴叫。
看來這兩隻怪物絕對是生活在海底沒錯了。
接著,觸手怪物開始用相同的語言回應對方,但顯得比較從容——不是瞎子都看得出,兩者一個處於被動一個處於主動。
終於,戰士拿起長矛,用盡全力朝敵人刺去,卻被觸手怪物輕易握住,接著觸手怪物雙手合住,抓住矛頭奮力一甩,戰士被順勢甩出幾米高。
長矛到了觸手怪物的手上。
砰——!
戰士再次重重落到甲板上,聽到巨大的甲板碎裂的聲響,袁思越可以想象它傷得有多重。隻見不斷有暗紅色的液體從甲胄的各處滲出來。
那應該是怪物受傷流出的血,但是很快雨水和海水就把這些血衝洗而盡。隻是戰士依舊發出吼叫聲,不知道是挑釁還是示威,可是它再次受到了重創,已經岌岌可危、奄奄一息,這恐怕是它最後的掙紮。
觸手怪物絲毫不理會對方的裝腔作勢,它慢慢舉起手中的長矛,矛頭這次對準了戰士,因為舉起而繃緊的手臂肌肉突出,鏈接手臂和身軀的膜翼以驚人的彈性張開,遠遠看去宛如蝙蝠飛騰的翅膀。
在風雨飄搖中,袁思越仔細打量起另一隻怪物身上,簡直不敢想象自己的眼睛。
有那麼一刻,他被它醜陋而恐怖的外形嚇住了。過去,袁思越看過不少古典油畫,其中就包括希羅尼穆斯?波希(Hieronymus Bosch,十五至十六世紀的荷蘭畫家。畫作的內容多為描繪罪惡與人類道德的沉淪,畫中常常出現惡魔、半人半獸甚至是機械的怪物形象)的畫,但是眼前的生物,遠遠比波希的畫作中出現的所有怪獸加起來都要怪異、恐怖。
這隻怪物簡直是人類所有邪惡與罪惡的具象化,與那位身穿盔甲的怪物不同,它的醜陋如此地赤裸裸,它全身覆滿了魚鱗片,四肢和軀幹的連接處有一層薄薄的膜翼,可能是海洋中遊動的比較有利。
最可怕的是它的頭部,在粗粗的脖子上,竟然頂著一堆蠕動扭曲的觸角,像蛇,像章魚,錯綜複雜地盤著,纏著。好似美杜莎(Medusa,希臘神話中帶著一頭蛇發的美女,傳說看到她眼睛的人都會化作石像)丟了腦袋,隻剩下頭發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