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皮笑肉不笑地看了江敬一眼後轉身就走了。
江敬撓撓頭,這小子一臉怨氣,他們是什麼時候結仇來的?
中午時,李老板讓人領許歡到各處參觀熟悉環境,許歡點了方有源的名字。
其實許歡也想把江敬一起收拾了,但江敬此人,在他看來就是變態,瘋子,恐怖分子,比僵屍還凶殘,他實在沒膽子主動靠近江敬,隻能柿子挑軟的捏。
“他媽的!居然誣陷老子背後說李老板壞話!”
晚上,方有源一進屋就開始咆哮。
江敬癱在沙發上,捧著一杯果汁,正順著吸管往果汁裏咕嚕嚕吹泡泡。
方有源怒罵:“還說老子粗魯,王八蛋,死基佬,老子要捏爆他JJ!打爆他BB!”
江敬:“還要踹爆他DD!”
“DD是什麼?”
“就是嗶——”
“說的好!”
方有源一屁股坐到江敬對麵,丟了根煙過去。然後兩個人開始埋頭抽煙,在煙霧繚繞中思考出路。
“我已經被辭退了。”方有源說道,“你打算怎麼辦?”
“走啊。”江敬還是一副提不起勁的模樣。
“這種工資不多見了,你確定?”
“嗯。”
“好兄弟!”方有源熱淚盈眶,用力砸了江敬肩膀一拳,“咱們重新找個落腳地方,再找工作!一定要找份更叼的,將來衣錦還鄉,打臉那小王八蛋啪啪啪!”
“嗯,你很有想法。”江敬頷首道。他已經開始想象自己流落街頭在天橋下擺攤算命的未來了。
·-··v··-··v··-··v··-··v·
為掩人耳目,提防江敬的走狗們尾隨搶奪他的功勞,江斂之此行轉挑安靜偏僻的地兒走。
傍晚時分他迂回地抵達C市,在郊區一棟灰撲撲的租房落了腳。
目標人物就在C市,江斂之計劃需在此處暫住幾天。
說起這租房還真是便宜的很,雖然位於郊區,交通不方便,但好歹有六十多平方米,家具齊全,月租竟還不到五百。
租房雖寒酸,但江斂之就喜歡這樣的寒酸。他這人仿佛天生賤命,明明身家過億,就是享受不得舒坦日子。你給他金碧輝煌的宮殿住,他反而要夜不能寐了。唯有這樣寒酸,簡陋,窄小,沉悶的小屋子,門窗全部封閉起來,才能讓他睡得安心。
很快他就知道這租房如此便宜的原因。
當他把行李箱從樓梯往屋裏搬的時候,他聽見拐角兩個房客在說話。
“聽說了嗎,那邊444號房租出去了!老板也就欺負外地人不知道!”
“那房怎麼了嗎?”
“怎麼了?五年前多轟動的新聞你不知道?那裏死了人!聽說五年前有對男女住在444號裏邊,半夜的時候那女的把男的勒死了!勒死後還把人肢解了,屍體藏在牆壁裏邊,直到發臭長蟲了才給人發現!”
“嘖嘖嘖,果然不能輕易得罪女人啊……”
江斂之站在油漆剝落,古舊破損的樓道上,凝神聽了片刻,便回屋子鎖了門。
普通人聽了大概要嚇跑,但江斂之不能跑。他是個相師。
他雖然性格陰鬱不合群,但一直忠誠地踐行著師門的祖訓,為相師者,除魔衛道,庇護無辜。
他一進屋就發現這屋子格局不對,尖角正對門口來客,廁所緊挨床鋪,鏡子藏於門後,一點植被都沒,完全是個聚煞破財的布置。空氣中隱約流動著一股陰森涼意。
江斂之出了趟門,買了鐵鏟等挖牆工具。然後回到屋子,躺在床上,把符籙跟桃木劍放在胸口,等待一天陰氣最重的時刻來臨。